和天子斗酒怎么能赢,他可是喝尽天下酒的人。
“这样吧,这位公子,咱们这么斗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分得出输赢。咱们再加一点雅的。喝完酒后,根据酒名说个谜面,谁要是喝错了酒,想不出谜面,或是猜错谜底的,都算是输了,如何?”
“有意思,好。”
那女子拿起一盏,细细品了一下,便说道,“典五花马,押千金裘”
刘彻略作沉思,便说道,“当归酒。”
东方朔颔首,“好谜,好酒。”好些个文人打扮的人也拍手称好。反正我是不懂。
“轮到我了。”他端起一饮而尽,“叠叠芳草又一春”
“好谜面,我想应该是董酒吧。”
就这样来来回回,他们倒是越来越有兴致,我却看的百无聊赖,因为不懂。
“听好了,煮过一遍轮到它”刘彻笑着说。
终于有个白话的了,煮了一遍?是什么?
那花魁也在冥思苦想,过了半晌功夫,摇摇头,“我输了。”
刘彻哈哈大笑,“二锅头。”
我噗哧笑出来,二锅头,这个谜面,绝。东方朔也在一旁笑起来,“知道吗,咱们的彘儿,是第二个赢这个花魁的。”
“是吗?那,第一个,”
“自然是我。”他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个许妈妈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笑着说,“恭喜公子,以后的一个月里,咱们的聚烟楼就为公子敞开大门了。”
“哈哈,这一个月,在下是享受不到了,不过,这位姑娘,可否陪在下一夜,把酒谈心?”
花魁看了看刘彻,轻轻点了头,刘彻缓缓走向她,一下横抱起来,一时间,白衣翩跹。转眼,刘彻已消失在楼梯口。许妈妈的瞪着眼前的一幕,呆立在那里,嘴巴夸张的张开着忘了合拢。
“这回许妈妈亏大了。这个花魁平时可是连陪酒都不肯的。唉,我这个几届的胜者都没咱们的彘儿面子大,一下就把花魁的芳心俘了。嫉妒,嫉妒啊。”
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心中竟有一丝的失落,自己拿起酒盏猛灌起来。可我失落什么,怅惘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头好痛,看来宿醉的感觉实在不好。到底喝了多少啊,只记得一杯一杯没断过。早朝,要早朝,我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却正对上一双闪着狡黠目光的眸子。
“你是女的。”东方朔轻轻说着。
我被他的话一惊,才发现自己伸手伸脚,趴在他身上。慌忙翻身坐起,“你在胡说什么?还有这是哪里?”
“聚烟楼的厢房。昨晚你醉了,我就要了一间房,谁知却被你当人肉垫垫了一晚上,还流了我一脸的口水。”
“你。”
“不过,这些还是值得的,因为,你是女的。”
“胡说。我乃当朝丞相卫绾。”
“除非我不是男人,否则,不会不知。你也不要再逞强了。老实招了吧。你是谁。”东方朔笑着看着我。
看着他的笑,从没觉得一个人的笑会这么讨厌,我愤愤的说,“我说了,你就不会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