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枣,大米,买了一大马车。
敬生和燕青过来等祁渊安排事情。
祁渊将豫东的善后以及兵力的收编交给敬生去办,祁渊来时带了含他三十七人,留下三十人安插各兵营做将领协助敬生,敬生见祁渊将大局交给了他,虽然祁渊调拨安插了三十人控制着总局势,但属实是主上正常行为。
燕青跟随归京。
敬生动容:“祁渊哥,你把豫东交给我善后了。燕青哥你也回去了。你们不提防我了。”
祁渊道:“好好干吧。”
燕青拍了拍敬生的肩膀,“恭喜你,咱们彻底是自己人了。”
敬生看天色已经接近傍晚,“祁渊哥,我安排晚宴,咱们兄弟一起把酒言欢,庆祝豫东收归祁主?”
“不了,你们聚。有机会再碰头。”祁渊从椅背拿起自己连帽的外衫,穿在身上,“孤有事,需要连夜返上京,出来三天了。”
燕青说:“你早上才到,傍晚就回去,身体吃得消吗?不然住一夜再走?”
“没事。”祁渊说,“路上可以住店休息。你不急着回家见杨姗和一双儿女?今晚不住了。”
谢锦说,“住一夜的话,燕青你和我和殿下挤一个屋,那怎么住的下?我又不愿意出去和别人住。我担心你夜里照顾不好殿下。干脆回京。”
“我倒也可以照顾好。但确实挤不下。”燕青想起杨姗,不由心中有些涩然,自辽北一战,杨姗就回娘家了,他又来了豫东,几个月没见了,回京他需要去看看杨姗,近来确实冷落了她。
祁渊于正月十八傍晚打马归京,于正月二十二的早晨赶回了上京青州府。
当车马在蒋馥莹和小满安家的那处青州小院停下,他走那日上京下着大雪,今日雪小得多,但地上有好厚的积雪,很适合和爱人孩子在廊下坐椅上赏雪。
祁渊满脸青茬,眼底眼白上的充血因为没有得到休息,反而越发重了,左眼红彤彤的,看起来骇人的厉害,他几日来风餐露宿,急赶路,疲惫不堪,眼下有困倦的青痕,他从身后马车抱起一匹汴绣布匹,瑰丽的牡丹在靛青色的布料上分外惊艳好看,他叩响院门。
下人将门打开,见是太子,便纷纷跪迎,“少主回来了。”
祁渊进府,口中叫着:“莹莹,小满。我归家了。小满,阿爹归家了。”
他略略提起衣摆,绕过回廊,在廊底快步走,“莹莹孤回家了。”
“莹莹”
祁渊唤了几次,均没有人回应。
当下是清晨,许是还未起身。
祁渊来到卧室外,轻轻的推开了屋门,他缓步走向内里,但见床上被褥叠的分外整齐,他用手去摸桌面,桌上落了一层灰,显然有七八天没人住了,春茗和吕嬷嬷也不见人影。
吕嬷嬷许是回来京郊宅邸,那么莹莹呢,小满呢。
莹莹不是说,会和女儿等他归家的吗,她二月上工,才正月二十二罢了。
祁渊的力气一点点被抽干,他问青州宅邸的护卫头目邢风,“夫人何时走的?”
“您去豫东翌日,夫人带小满主子,春茗和吕嬷嬷离开了府邸。”邢风说,“您曾交代,让属下不干涉她的去留。”
祁渊手中的汴绣掉落在地,他问:“她此刻在何处?”
“在肃王府。”邢风说。
祁渊静默了,他拿起蒋馥莹搁在桌上的那对价值万金的耳坠,他看见猫舍空空如也。
她留下了东宫送的耳坠,带走了小满和肃王的猫。
也把祁渊的心掏空了。
“爷,是否派人去请回夫人。”邢风说。
祁渊紧紧攥着那耳坠,尖锐的耳坠钉子刺进了他的指腹,他猩红着眼睛,抬起手制止了邢风,“孤自己会去找她的。她这七日在肃王府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