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生,”说着,祁渊看向敬生,“我们建交十二年,中间孤进去冷宫七年断了联络,出来后又建立联系。”
“祁渊哥,我一直在等你出来。”敬生说,“我的心意没变过,动机比那时更强烈。”
“如今出来,我们收网,赵术跟你回豫东,赵术带兵在外面接应。祁曦文一根手指够薛崇仁再病二月吧。拿了虎符,敬生,砍断薛家军大旗,把大祁的旗子插在他大营旗杆上。替你父亲报仇。大胆干,祁瑞霖默许了的。”
原来祁渊在不到二十的时候就在计划除豫东,和豫东那边的人建交,敬生在娘胎时,他母亲被薛崇仁当着亲爹面强暴了收作续弦,敬生很好,敬生不希望认贼作父,敬生不喜欢人说他的姓氏‘薛’。
敬生一怔,“急什么?不多玩玩?看薛崇仁那老家伙气病,我可舒坦的很。以为老子是他的种呢。”
“不玩了敬生。”祁渊抿唇笑笑,“豫东兵权得快些收回来。”
敬生不解,“怎么了呢?”
祁渊认真道:“孤急着成婚,孩子出来了,得有个家。”
燕青表情颇为不自然,很难受的蹙了下眉。
敬生一怔,“那确实得快些。您这不像你作风啊。上回和你一起爬山那姑娘?上回在客栈和你建立联络,再见孩子就有了?”
“嗯。”祁渊没再和敬生说什么。
“男孩儿女孩儿?”
“女孩儿。七斤半。”祁渊笑道,“像她娘一样漂亮。”
燕青突然沉声道:“豫东的事赵术去办,我不放心,我亲自去,和敬生里应外合。”
“你在京吧。”祁渊说,“你家不要了?都传杨姗带着孩子回娘家几个月了。”
“没事。我去豫东。你想收豫东,这事不能出岔子。赵术留京守城吧。”燕青言毕,便立起身同敬生要离开,又问祁渊:“你想薛崇仁怎么死?”
“切了他头。”祁渊说,“用斩断的薛家旗挂起在兵营,示众。”
燕青颔首,“知道了。”
祁渊颇为急切道:“你们需要多少时日?”
敬生说,“刺客会继续留京抓我刚才说的清单上的人,你把人看紧,别让其中任何一个被擒住添乱。我即刻回豫东见薛崇仁汇报情况,见面就宰。上京回豫东,快马三天。完事叫人给你消息,返京又三天。你给七天吧。”
“行。”祁渊想,七天后,他收到敬生的消息,兵符收到手里,豫东事情结了,他即刻和夏家退婚,把蒋馥莹娶回东宫。
这是他的计划,他给蒋馥莹一个家的计划,给她安家,在他的人生规划中。
敬生同燕青离去后,祁渊问谢锦:“易缪和豫东是一伙的?”
“不是。他有他的目的。易缪是昔日东陵国的亡国太子。您骑马拖死他的父亲。他找您寻仇。这是他暗杀您的第十六次。以往都被暗卫击退了。曾有一次他重伤被沈大娘子救下”谢锦支支吾吾,“您那年不应该放了他。应该斩草除根!”
祁渊记起十七岁时年少轻狂,打了胜仗收复作乱的东陵,骑马拖死国君时,有位十来岁的小孩在殿后看,祁渊当时知晓其身份,他自身也才十七岁,没将对方看在眼里,没理睬,若是此时的他,会将事情做绝,不会留祸患的,倒险些死在易缪手上,果然人有一个成长历练的过程,年长后会为年少时的轻狂付出代价。
祁渊对走出颇远的敬生道:“敬生,燕青。”
二人顿步。
祁渊说,“薛崇仁家,灭门,含襁褓幼儿。”
敬生大惊:“含我吗?”
“除了你。”祁渊说。
敬生说,“哦。吓我。不然宰了作恶多端的老东西,我还得自杀一下子。”
这才放心同燕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