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在心里把算盘打的特响。
“你无辜的跪着的时候不加个垫子?”
祁渊皱眉,她的字眼着实微妙,他不讲理的说‘就不放’?在她心里他是个不讲理的人,她把他安排的还挺明白。
蒋馥莹不解,“加垫子干什么?”
“直接跪地,冷。”祁渊说。
“我加个垫子,显得你太有人味了啊不够清白分明,我改嫁他人,你还给我加软垫?”
蒋馥莹在祁渊逐渐阴霾的视线里改口道:“我是说,做戏得做的逼真。你你挺有人味,我没人味,我全家没人味”
祁渊思忖片刻,“受寒对身子不好,你需要养身子。”
蒋馥莹心里猛地一剜,受寒不好怀孕是么,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祁渊说,“这样吧,派几个兵,横着兵器,你就作势往阶上冲去讨你妹,这样不是更逼真。”
“好。”蒋馥莹将擦脸油拿过来,慢慢的拧上盖子,她嗓子略略有几分颤,“计划都清楚了的话,咱们就出去?”
祁渊颔首:“你先走。”
蒋馥莹背上自己的包包,先一步出屋。
祁渊在她身后打量她细腰,昨夜种种在脑海闪现,昨儿她似乎比上次有些感觉,呼吸声里带着些娇气的暧昧。
他见识过她幼时的缠人模样,现下很久没体验过那个滋味。
想起她因为周芸贤割腕子留下的深刻伤疤,便心中陷入一个很沮丧的境地。
出屋。
谢锦和春茗便迎了过来。
祁渊将方才蒋馥莹交代诸事和谢锦及春茗说了,不几时下人搬出一张大椅。
又有几名暗卫腰悬剑刃走了出来,立在院中待命。
媛媛也立在了祁渊身后,媛媛说:“祁渊叔叔。”
祁渊啧了一声,“叫哥哥。”
媛媛害怕他,叫不出哥哥,迫于威压只得郑重叫他:“祁祁世兄。”
春茗只觉得孩子挺可怜的,连晦涩的‘世兄’二字都叫了出来,实际殿下只是不愿意和夫人差了辈去。
祁渊在那边交代暗卫事情的时候。
燕青过来对蒋馥莹不算客气的说道,“你可以不要害他吗。他好不容易复起。你不要利用他拯救夫君可以吗。不要总让他干违抗皇命的事!”
蒋馥莹一怔,意识到燕青误会了,周芸贤不是她安排来捉人,敲诈勒索的,“我……”
燕青作为他的好友,不希望看到他有任何骂名或危机在身上,“你这样的已婚落魄宛若溺水的人,别自私地把他当救命的浮木了可以吗。你骗得了他,骗不了我。和周大人联手仙人跳呢?”
蒋馥莹如受当胸一箭,她吸口气,“燕青,我没有要害他。他要我替他爱的女人生孩子,除此我们别无其他。周芸贤不是我提前约好过来的。”
燕青冷冷哼了一声,这女人当然想怀兄长的孩子。有孩子才能母凭子贵。
“弄完你爹的事情,请你从上京消失。眼见着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连皇后都惊动了。劝你善良,你要伤他几次!”
燕青避讳叫祁渊听见,祁渊此前已经为周夫人掌掴他一次,他不可能和祁渊因为这个女人一再不睦,说完便步去祁渊身近伴着。
"弟只能说她在利用兄长,弟非常愤怒,周芸贤定是她约好过来谈条件的!"燕青低声劝道。
“她打算和离了。”祁渊温声说,“她没提任何条件,反而出点子,护孤王名声。”
“兄长若想知晓她是有心和离,还是利用兄长为其夫婿复起,试试便知。兄长若是自欺欺人,乐意被利用,弟无话可说。”
燕青真诚劝道,一切都太巧合了。她滞留秋水台,周芸贤过来堵人。
蒋馥莹失落的低下头,抚着自己腕间的疤痕,呼吸间有丝丝缕缕的疼。
燕青对祁渊的保护让她觉得自己好生被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