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谢锦颇为犹豫,爷不喜欢他啰嗦,他需要控制字数,一切都在三个点点点里。
“说。”祁渊言道。
“周府的周大人,和其长姐,午前便在秋水台门外求见。”谢锦轻轻一咳,“因着殿下好容易休沐补觉,属下便没回禀。”主要是中间把殿下叫醒怕被免职。
蒋馥莹整个人非常凌乱,她抓抓自己的散在肩头的发丝,看向面庞冷静的祁渊,她问:“哪个周大人啊?不会是我家周芸贤吧?”
“周夫人,”祁渊抚摸着她发丝颇为克制道:“怎么办?孤好好生害怕呀。”
这是什么事啊。
和太子过夜,丈夫和外室堵大门口了。
且把准前夫的妾房搞的不孕,新未婚妻搞的闹皇后跟前去。
而自己被太子要求代为产子。
人生有点精彩。
蒋馥莹将祁渊手掌自她发丝压下,望着他清俊的面庞,因他做出几分惧怕之态,她内里深处对长春宫门那中毒的小男孩的保护欲升了起来,“你真害怕了?”
祁渊见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终于露出怜惜之色,紧忙顺坡下来,八尺多的身子偎依在蒋馥莹的大腿上,矜持道:
“到底孤是你外面的不比他有名分他他会伤害我么,大娘子为孤做主”
谢锦在外头掏掏耳朵,汗毛竖了满手臂,他家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少主哦,人家一停职在家的寒门书生,能怎么伤害少主嘛!
春茗指指那边,“咱还是走远点吧免得影响少主发挥就这感觉才发挥出来三成而已”
谢锦一顿发抖,才三成啊,十成得什么样?
谢锦与春茗走远了些,谢锦解释爷往常并不这样,素日很老实且少言寡语的一位美男子,终日里爱好看看书,查一查陈年旧案,顶自律一人,现在是宿醉。
蒋馥莹以为祁渊顾忌外宅藏娇之事被周芸贤窥透而使他名声受损。
她自己也顾虑这一层,加上睿王有意招募周芸贤,以染指臣妻之事在今上面前参祁渊一本。
蒋馥莹稍稍考虑片刻,心想此事决计不能败露,她过往七年对祁渊不起,又使他和邱梦不能孕育子嗣,如今不能叫他因自己而再度失势。
周芸贤这边她需得糊弄过去,此举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保护祁渊名声,也为保护自己名声。
蒋馥莹将手很有担当地往祁渊后背摩挲了下,仿佛抚摸当年那被他父皇踩坏了木偶雕刻的红着眼圈的少年太子,
温声道:“他来了你也不用害怕。我有法子度过这一关。你只要配合我一下,很轻易就过去了,放心吧,不会叫他伤害你。”
祁渊竟有种被保护之感,颤着手拥着她腰身,“沈家大娘子你你可以摸摸我膝盖么”
蒋馥莹昨夜里因为他提出替人产子之事,她作怒,欢好期间他将膝盖递过来,她狠心没低手去碰,这时幽幽一叹,仍是不依,只说:“不要闹了。休沐好好调整一下,明日还要做事。”
祁渊失落道:“那我自己摸摸膝盖。”
说着就自己卷起裤腿,摸了四五下。
蒋馥莹看着委实挺不舍,她整理了下思绪,然后理智的自床榻上找着昨夜里不知被他脱下丢去哪里的衣衫。
终于在被子底下找见了亵裤和兜兜,在他枕头底下找见了亵衣,在他手腕子上找见了缠在那里的她的发带,她耳坠被他咬下来此刻躺在枕头上,但左右找不见袜子。
祁渊在被子深处找见她两只罗袜,递了过来,“在这。”
蒋馥莹将衣衫穿戴整齐,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胳膊倒好了些,二三日,可抬起一些。
祁渊的衣衫大多在地上,他穿好,将腰带系起,袖口和领口系得颇为严谨,倒看不出光着时是那副贪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