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终日政务焦头烂额,她说朕在御书房拿册子选女人。说的什么话。把朕惹火了,劈头盖脸训斥她一顿,把她凶破胆了。”
祁渊说着,从屋里拿了伞,紧步追了过去,又说:“她怪朕没找见哪个渡口,不是她不告诉朕的吗?朕是没叫人去查,她想留下又不肯说。朕拿她没法没法的。”
谢锦忙劝,“都是二爷的眼疾害的,治好了就行了。估计夫人是不想去凉州,又不好意思和您说?爷,您刚才说的有些字眼,太重了,您怎么说夫人难堪重任,郁症犯了呢…,郁症不是因为九个月没您消息得的吗……”
祁渊心疼起来,眼底逐渐红了。
“去牵马车吧。”祁渊交代着。
谢锦便去牵马车。
祁渊在廊底快步走向蒋馥莹。
蒋馥莹听见沉沉而熟悉的脚步声,她知道是谁,她没有回身。在她看来已经结束了。
祁渊逐渐超过了她,她仍旧那个步速。
祁渊在出廊底前,打开了伞,立在那里等她,他没有回头看她,看着落雪说,“雪大,不好雇车。”
蒋馥莹没有出声,径直出了廊底,要去宫门那边找车。
祁渊知道她娇生惯养,自幼没人凶过她,她爹也不忍心真凶他,周家那几年图她东西也哄骗她,沈家落难后在周家是吃了苦头,但她对周家似乎只怒却不伤怀。
他刚才他劈头盖脸来一场,她的委屈他察觉的出来。
谢锦领了马车过来。
祁渊见蒋馥莹如没听见他嗓音,她径直从他身边过去,他一手打伞,令一手如抱小孩似的把她抱在手臂上,把人抱进了马车,轻的要命。
蒋馥莹刚才在御书房被他吓到一次,这时也不做反抗,进马车,他把她放开,她便坐在马车椅上,趴在窗边看窗外雪景。
祁渊便目光沉凝的锁着她,她安静的不像样子,和他楚汉不相侵犯,他问,“冷不冷?”
蒋馥莹摇摇头,“不冷。我穿很厚。你知道的。”
祁渊也没有再说什么,总归她穿着他那件厚衣,又披着她的披风,不会冷才是,他问谢锦,“大齐驸马怎么嚣张?”
“那位大齐驸马说您如果想和大齐友好睦邻,喝茶摆宴得趁他时间。他此次来京,主要是接他亲人去大齐的。没有太多时间给到您。唉,这分明是给您耀武扬威呢。”
谢锦想了想又道:“大齐与祁相邻,国力旗鼓相当,怎就让他得了势?”
蒋馥莹不知这位嚣张的大齐驸马是何许人,也对朝堂的事情不感兴趣。听之枯燥乏味。
祁渊目光往蒋馥莹身上落了落,对谢锦笑道:“那就看他时间吧。朕给面子给大齐,不是他。”
蒋馥莹正看窗外雪景,马车往洛江渡飞驰。
忽然觉得左腿一轻,她惊诧的回头,便见祁渊将她左腿脚踝握住,随即将她的腿搁在他的腿上,将裤腿给她卷起来。
他从他衣襟拿出药膏,许是他方才在御书房拿的,也或许他自身膝盖不舒服随身就带着,他在掌心抹了些药膏,在她膝盖轻轻的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