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不由有些委屈,是吧,委屈。这么高身量,委屈上了,委屈的像个身高八尺多的孩子。
周芸贤携妻子告别燕府,乘马车离去。
在马车内,周芸贤看了看蒋馥莹的手臂,但见手臂守宫砂还在,低声道:“睿王不知从何处空穴来风,言道你同太子有染,他有心招募为夫联手整垮太子。但为夫有书有‘王、八、犬’的臣子规在太子手中,受制于人,实际并不能轻易投靠睿王,如今燕将军有意同为夫结交,为夫认为太子还是为夫的出路。”
蒋馥莹睇着他书儒的面庞,“这几日查的怎么样?幕后之人设计陷害你停职的人,可有线索了?那仙人驾鹤图可是我费了大气力从吴道友那边求来的,就这样毁了。我实在惋惜。”
周芸贤摇了摇头,“没什么线索。素日和我任上有过政见不合的同僚我都暗暗查了其这几日的行踪,并不与吴道友的画作或者尤氏的玉龙相关。”
蒋馥莹微微沉吟,“会不会宅内有人藏有祸心?宅内诸人可查了?”
周芸贤心下一凛,“宅内都是自家人,都指着我养家糊口谋生活的。谁会害我。我倒了,这个家不就完了,谁会这样同归于尽似的不巴望我好?”
蒋馥莹摇头,“你查查看吧。我哪里知道。总之画毁了,你就赖我。她龙毁了,你怎么不赖她去。偏心。”
周芸贤脸颊一热,“别吃醋了。她没见识,你和她吃醋干什么。孩子不都在你膝下了。其实我想跟你说,若是能结交公主,攀上一门亲事,对咱家倒是好事,太子不是有两个妹妹”
蒋馥莹满眼冷漠,“那你得先官复原职,才有机会结交公主呢。你若能做驸马,我不也跟着你享福么。我这身子骨也不行了,摔一下折寿三年。又得几个月不能和你圆房了。其实说真的尤氏配不上你的才干,我家又没落,还需得是公主啊。”
“莹莹,你不生气?”周芸贤欣慰至极,“我以为你会闹,会吃醋呢。”
“我身为内妇,丈夫是天,你不要待我刻薄,我还是可以好好和你说话的。”蒋馥莹说:“我自是懂得大局为重。周家好,才能万事兴啊。”
周芸贤将蒋馥莹拥在怀里,蒋馥莹满眼恨意。
周芸贤吁口气道:“这些日子把我累坏了,先是臣子规之事惹怒太子险些被流放,后今上寿辰吴道友画作被毁,玉龙眼部刻有亡字,触怒龙颜被停职,再加上老娘中风,沮丧事一件接着一件。”
蒋馥莹心中冷笑,他哪里知道他的妻子已经失身给太子了呢,“会好起来的。对了,燕将军既然有意和你交好,你不如趁热打铁,和他多走动走动,多和他去马场骑马,去酒楼饭局这些,他生日快到了,之前许给你那九百九十两礼品钱,我都备好了。回去拿给你。”
周芸贤甚是动容,“你能想到这一步,说明你和我是一条心的。对了,母亲中风,这五日因为你在燕府做衣服,所以呢,我请了外面医馆的大夫,花钱如流水,药材钱每天大把的出,我上任才几年,总共攒下一二千两,经不起这样花销。你把你药柜里的药材拿出来给母亲用上。大夫咱们也不请外面的了,你家给皇族看病的,比外面强一万倍。”
蒋馥莹摸着躺在她大腿上睡觉的周环的头,不说话。
周芸贤一怔,“你怎生不说话?”
“要我出药材,要我给婆母医治,不是不可以。但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出药材给婆母治病,你若不答应,咱俩就耗着。”蒋馥莹说,“反正一,你需要我这免费大夫,二,你需要药材,药材在我的密室里,你没有密钥,密室四周三尺厚的石墙你一时片刻也凿不开,母亲病情反正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