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倒没有作假,不知为何,本来没有胃口,她过来东宫,在他这逗留了大半天,他突然有了饿的感觉,他低头吃面,“今天没有庆功宴。庆功宴在明天。”
蒋馥莹一怔,“那你干什么说是今天哦。”
“开始计划今天和你上床。”祁渊有话直说,她月子里衣裤都他洗的,她身上这二日已经干净了。
蒋馥莹倒没想到他这样诚实,一时间面红似血。
祁渊说,“现在闹成这样了,你看下是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你骑小马来的,我可以给你一辆马车,路上暖和些。毕竟,你是我女儿的母亲。”
之后挺久,祁渊都没有再说话。
蒋馥莹也没有说话。
祁渊吃面。
蒋馥莹看祁渊吃面。
小满睡觉。
鹅头红在鱼缸游泳。
外面在下雪。
蒋馥莹蹲下来,把祁渊裤腿卷上去,看见他膝盖一片红,“走廊撞石头上,撞红一片……”
说着就用她的小嫩手给他揉膝盖,祁渊很久没有肌肤之亲,这时竟喉咙轻轻哼了一声,腿有些颤栗的往后撤去。
蒋馥莹追着他膝盖揉,“灸一下么?我那副最珍贵的针灸,只给你用过……”
祁渊眼底神色压抑,“蒋馥莹,坐椅子上坐好。”
“我带来了……针灸。你吃面,我给你针灸。”
“坐好。”祁渊把他膝盖挪开,“不揉了,也不针灸。”
蒋馥莹没有勉强,祁渊吃完面,她将药递给祁渊,好几种药丸,都是用来治他心口剑伤的,“把药吃了。”
祁渊说,“你干什么管我。”
“药吃了。”蒋馥莹说,“我想管。”
祁渊说,“我不吃。你放心吧。我不会吃的。”
说完,他起身去通房里,在那个暖榻上坐下,总归忙了一天,有些乏,他坐下后,拿了一卷书,他躺下,将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举着书在看,他说:“你需要用车就告诉谢锦,他给你安排。”
蒋馥莹叫春茗把碗筷收拾了下去,看天色,已经落夜,她走到通房门口,她往里看,她见祁渊在躺着看书,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也如没看见她,挺冷漠的,她明白她为他二弟赶走他,伤害到了他的心。
他不愿意理睬她。
蒋馥莹便退了出来,她从沈府出来的急,没带换洗衣物,她也不知对谁说,好似是对空气说,“我去沐浴,帮忙听下小满的动静。”
祁渊正看书,听见蒋馥莹要去沐浴,他将书放下,他半直起身子往外看,就见蒋馥莹在外头脱棉衣。
他忙躺回去,肩膀僵的不成样子,他将书盖在面颊,他心里越发不能冷清。
许是沈府没有他府邸这样的温泉池,素日沐浴需要烧水很不方便,她想用一用他的浴池,好好清洗一下,她不是常抱怨在沈府洗澡冷么。
所以,除了小满,草莓,她只怕是来蹭浴池洗澡的。
“哦。浴池你用。水是活水,干净的。”
蒋馥莹在洗澡,祁渊随即倒没心思看书,他坐起身,索性拿出他收藏的碧螺春茶饼来泡一壶新茶,茶饼被他心神不宁的掰的碎成几块,弄的茶几也颇为凌乱,他便拿布巾将碎茶叶拂落,两手一推,将茶饼放在桌上,沏茶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看着屋顶,听着浴室里过于大的水声,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理解她怎么洗的这样大声,把水池折腾什么样了。
“祁渊,我忘记拿浴巾了”蒋馥莹快洗好的时候,在浴间软声说着,“可以帮忙送一下吗。”
“我叫春茗给你送。”祁渊绷着身体说着,随即出通房,来到门处开门唤道:“春茗。”
谢锦说,“春茗出府去逛花灯啦,夫人允她半天休息。有事属下可以帮手。”
祁渊冷了谢锦一眼。
谢锦好冤枉,他做错了什么?腿脚勤快有错吗?爷这是要杀人的眼神。但谢锦在静悄悄的傍晚,居然好似听见了爷的加快的心跳声,素来寡淡,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