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夏妍对蒋馥莹并没有好感,认为此女非常虚伪,联合睿王整垮祁渊后,又来假惺惺探望,“他境况不好,你又能做什么?你家有足够令皇帝忌惮的权势吗?辽夷敌国屡犯河山,你有战神哥哥可以替太子排忧解难吗!他入陋舍,你有法子救他出来吗!你除了一包破药,你还有什么!”
“我家没有令皇帝忌惮的权势,我也没有战神哥哥。我就只有一包治病的药,但不是破药,是我精心调配的药。”蒋馥莹没有说祁渊的计划,也没有澄清自己是祁渊计划的合伙人,她没有害祁渊,“我只是想知道他身体怎样了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夏妍,我真的想知道”
“他醒了,是我照顾的他,他醒后说不会辜负我。”夏妍冷漠道:“请你以后自重,不要再打扰我和太子的生活!他已经和你分开要回归正轨了,你还要倒贴上来吗?”
颖儿厉声道:“夏大小姐未免太凶了些。你可知,太子是为了我家夫人”才答应娶的你。
“颖儿,我们回去吧。”蒋馥莹想,他醒了就好,身子没事就好,便将颖儿的话打断了。
蒋馥莹又看看陋舍门头,便进了马车,回到了沈府,得知祁渊醒了,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当下能吃得下药,也可以稳稳地睡会儿了,到了黎明时分。
蒋馥莹的烧退了下去,身子恢复了些精气神。
尽量不去想祁渊和夏妍圆房的事情,也不去想象祁渊将膝盖屈起递给夏妍的场面。
但祁渊选择了那样家世优秀的夏妍,蒋馥莹觉得自己被祁渊伤的挺深,他说他面对现实,对她来说真的很现实。
翌日一早。
蒋馥莹便起身,因为被情敌说你除了一包破药,什么都没有,她实际挺受刺激的,很难过。
说真的,她没有因为自己的这包‘破’药而感到羞耻啊。
药可以治病,救人,她有一包药,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她难过祁渊嫌弃她条件配不上她,但她并不会自怨自艾,她们沈家世代行医,她不认为比手握兵权的人差。
睿王监国了,薛氏高枕无忧。
周芸贤南下了,为期一年的两广当差。
东宫入了陋舍。
日子恢复了宁静,好似所有的狂风暴雨都掩在了平静的水面下。
蒋馥莹起床,梳洗,窗外沈府有炊烟袅袅,媛媛和小狗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日子好久没有这样安逸了。
那些机密,那些毒杀,都暂时因为东宫失势,而埋在尘封的记忆里。
沈府大门口,蒋馥莹过往因为满府待斩在监狱,落魄时而失去的朋友,如今都回来了,过往爱约蒋馥莹去泛舟,去春游的女郎君们,一早就在门外说道:“蒋馥莹,你和我们去玩吗?太湖上有龙舟看,还有好些年轻好看的男郎杂耍呢。”
蒋馥莹从衣襟拿出那本军医操练手册,她一本正经道:“我不去玩了,你们去吧。我要看书。”
也许是她幼时不务正业惯了,她这样一说,女郎君们笑得花枝乱颤,以为她在讲笑话,“装什么圣贤读书人哦。”
蒋馥莹却面无表情,一丝笑意也没有。
女郎君们的笑容逐渐僵在唇边。
“啊?你真要看书?”女郎们都错愕的看着曾经插科打诨的蒋馥莹居然一本正经的手握着书本,都说:“你没事吧?书有什么好看的。去看男郎杂耍不好吗?你是和离在家受了大刺激么?”
蒋馥莹认真道:“我要看书了。你们去玩吧。我现在觉得看男郎杂耍没有意思了。”
总不能说,她要证明她有一包药,而不是她有一包破药吧。她希望有一天夏妍可以正视她手中这包药,并且感激她的药。而不是这般盛气凌人地蔑视她。她这是和前夫哥的太子妃较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