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馥莹重重地点头,她将米饭吃了一小半,胃里饱了,就将碗搁下了,“祁渊,你带马车来了吗。”
“叫人去取了。”祁渊说,“你同我先驱马回去。贡院有点事没处理好。这边交给谢锦,他会将媛媛和赵颖安全送到贡院去。”
“我和我妹一起吧。”蒋馥莹说。
“蒋馥莹,你和我一起。”祁渊将她手牵起,紧了紧,“我们先回去。”
蒋馥莹意识到他眼底深刻情愫,当下耳尖一热,说道:“知道了。”
颖儿心想若是夫人可以在东宫谋得将来,不比在周府安稳得多,这太子看起来对夫人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府上侧妃怕是不能容得下夫人,
“夫人去吧,媛媛交给我,不会有事的。我们随后就和您汇合了。”
“好。”蒋馥莹说,“你们到了去和我说一声报个平安。”
蒋馥莹同易缪道别,易缪睇着祁渊身近的随侍及燕青,暗处许是也有不少暗卫,当下只和蒋馥莹笑着道别。
祁渊纵身上马,低手去拉蒋馥莹。
蒋馥莹将手递给他,祁渊轻轻一带将人拉上了马背。
蒋馥莹答应了入东宫,说话便颇为直接,又显得傻乎乎的,“祁渊,你每月哪几天属于我,哪几天属于邱梦?”
“你要我几天?”祁渊深深睇着她,“你不是只同意易孕期那几天。”
蒋馥莹的确因着沈江云和赵术的事情,和他定的产子协议,只易孕期几日同房,他只是在履行协议么。
“我要三十天。”
蒋馥莹醉糊涂了,对东宫说着无理的要求,好似她任何一句话都可以被摘了脑袋,但她至今脑袋在脖子上好好的。但是她越是这样胡闹,祁渊好似越欢喜。古怪。
祁渊笑了笑,没有答她。
其时雨丝尚且绵绵,祁渊用身上蓑衣将蒋馥莹包裹住,他低下头在她额角印下一吻,随即夹了马腹,赶往贡院。
她像只懒猫被揣在蓑衣里,露出两只眼睛,原来马背上也可以有家的感觉呢,她甚至充满安全感的昏昏欲睡,她说:“我有家了…我有家了…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他在贡院下榻的卧室在书房旁边。
马匹到了贡院院中,他自马背纵下,抬手将手掐在她两胁下,将人抱下马来。
“雨下大了这会儿。”蒋馥莹将手挡在头顶。
“去廊头底下。我去拴了马就来。”祁渊指指走廊,示意她先过去,“媛媛他们有马车,你不用担心。”
蒋馥莹便立在廊下,酒还没醒,眼睛颇有些犯困,她靠着廊柱等祁渊,见他牵着马往那头马厩去走,那边墙边竖着一根木桩,应该是马厩里换下来的旧桩子。
这时风一吹,桩子就往祁渊身上去砸。
“小心小心!”蒋馥莹一溜烟从廊头底下钻进雨幕里头,一下抱住祁渊的身子,把自己后背对着那木桩。他身上伤够多了,往她身上来吧。
祁渊这时眼疾手快看见木桩叫风吹了过来,连忙松了缰绳拍马臀让马往马厩里走,他自己紧忙把蒋馥莹身子搂着避到边上。
砰一声,木桩就砸在祁渊脚边,虚惊一场,险些伤着人,险些砸着马。
下人紧忙过来将桩子挪走,跪下磕头道:“爷恕罪,是小的没及时抬走这劳什子,险些伤了人。”
祁渊摆摆手叫下人下去,“没用的东西。”
蒋馥莹后怕道:“吓死人。”
祁渊低头深深凝她,他把蓑衣脱下让她穿上,以免淋雨,“你叫一声,我忙躲不就好了。你怎么叫着跑过来抱住我了,你后背是铜墙铁壁?”
蒋馥莹倏地笑了,“我没细想,我就跑过来了。我怕没人领我回家了。”
“你不怕被砸到么。”祁渊拉起缰绳拴在马桩上,然后用脚带上马厩门,牵的膝盖一疼,他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