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颖儿戴着十二个金镯,心里扑扑通通一阵狂跳,也是怕丢失或被抢,且她还带着媛媛,瞬间觉得任务艰巨。还是夫人心里能压事,她这边十个金镯就已经把她整的压力上来了。
颖儿去外头通房睡下。
蒋馥莹睡不着,于是她迈着沉重的十万银票,不,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到廊底坐坐。
不知祁渊有没有将镇痛药吃下,他该是已经回东宫,去做邱梦的夫婿了。
忽有一道身影在她身边落了下来,静悄悄的,吓了蒋馥莹一跳,回头去看,原是今儿白天在秋水台假意阻拦她的暗卫之一,“怎么是你?”
暗卫将手伸出,他手中悬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一瓶药物,“秦钟见过夫人,夫人请收下这瓶淡化疤痕的药物。记得按时在手腕上用一些。”
蒋馥莹将袋子接过来,心下一动,她说自己为了旁的男人殉情,祁渊怎么还给她送淡化疤痕的药呢,不免心中一暖,“是太子叫你送来的药吗?”
暗卫非常认真道:“不是太子殿下让属下送的,是一位二十八岁,虽腿有隐疾却非常会过日子的热心男子,叫属下送的。”
蒋馥莹面无表情,将药拿出来,低声道:“那麻烦你帮我谢谢这位二十八岁,腿有隐疾却非常会过日子的热心男子。”
秦钟自周府离去,打算将周府发生之事回禀太子,毕竟殿下曾说需要生活里加点前妻的笑料,那周芸贤试图奸污周夫人幺妹,该是令太子解恨了么?
秦钟刚出周府,却被候在门外的燕青阻止去路。
“燕将军。”
“秦钟,何去?”
“向殿下述职。”秦钟将周府事情复述一遍。
燕青微微思忖,“秦钟,殿下在周夫人之事上处事荒唐,为了殿下的清誉和大计。今日之事,回禀时,换个说法吧。”
“换何说法?”
“只说周大人夫妇在密谈如何服侍引诱太子,使其满意,进而答应赐官,便是。”
“可周夫人是被周大人强迫的。”
“你不说,我不说,殿下如何知晓?”燕青冷着面庞言道,“你不想殿下的前途被一落魄死囚犯的女儿尽毁吧。”
秦钟皱眉,犹豫,妥协:“秦钟明白了。”
翌日一早。
周芸贤便穿戴整齐,乘马车将蒋馥莹带往东宫府邸外,他躬身对守门差人道:“容您通报,原大理寺卿周某求见东宫少主,昨日有约的,来给殿下送解乏提神之物。”
蒋馥莹很不舒服的,丈夫领她献给准前夫,心里滋味五味杂陈。
“您来的早。”守门差人言道:“才不到辰时。殿下还未起身呢,殿试巳时才开始。稍等,这边去回话。”
小的进院遇见自偏殿一早赶来的邱梦,忙行礼问安:“参见侧妃娘娘。”
“急急忙忙地做什么去?”邱梦问。
“禀娘娘,周大人和周夫人求见殿下。”差人回复。
“如今还早,殿下昨夜晚睡,该多休息片刻。你去回话,只说是我说的,殿下还在歇息呢,带了进来在廊下静静的稍候片刻。待我为殿下穿好衣衫,再请他们进来,也更合适些。”邱梦温声道。
“是。”差人领命便去了,到门处与周大人夫妇道:“殿下还未起身,邱侧妃交代先带二位进去,在廊下稍等片刻。待侧妃服侍殿下起身后,再禀殿下传见。”
周芸贤躬身道:“有劳您带路。”
蒋馥莹心中猛地一揪,邱梦和祁渊在一起歇着,她现在被丈夫送去算什么,她当下很不愿意去看见刚起身的祁渊和邱梦。
周芸贤交代,“一会儿见着了,不要给太子添麻烦。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说。太子盛宠侧室,若叫侧室知晓你来做什么,定然和太子不睦。我会说你懂得偏方治腿,来给殿下试试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