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能说什么,灸完他膝盖,帮他灸了下腰,她说:“明日你别这样了。伤身。咱俩可以干点别的。也不用五天忙活这个。”
“别哪样?”
蒋馥莹说,“你说哪样?”
“不这样你那避子药吃不完。你不一天吃两粒?”祁渊沉声道,“带回周府你又用不着吃。”
蒋馥莹倒无话可说,“我可以不吃完。你不用配合那药的数量。”
“你还想打包带走?”祁渊冷她一眼,“我钱买的。出了这门你就别想拿了。”
祁渊说今日陪她打雪仗,说午时带她出去,结果拖拖拉拉到了晚饭后入夜了才出卧室门,在屋里调教她时又说出声啊,忍着做什么,回去叫给周大人听么,外头丫鬟宫人都越退越远,谢锦和春茗都顶不好意思。
谢锦说:“要不咱去那边花园走走吧。”
春茗红着脸说,“那也行。反正这几天,少主也不太需要人进屋碍事不,是伺候。”
俩人便去花园,也挺尴尬,俩人异口同声:“我什么都没听见”
这下更尴尬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出卧室门前,祁渊用厚重的帽衫把蒋馥莹包住,出门不见一个下人,他颇有些不满意,谢锦和春茗越来越消极怠工了。
谢锦用很不一样的目光仰视着少主,三三天三夜了啊。周夫人又不给少主生,少主卖这个力干什么。无用功真辛酸,心疼他老腰。
去东宫大院子里的墙头底下柳树前头打雪仗。
祁渊为人严肃,和他打雪仗非常无聊,蒋馥莹拿雪球砸他一下就跑,他腿疼腰酸又不肯追,蒋馥莹就跑一下,回来拿雪球再砸他一下,就跟犯贱戳雄狮鼻孔似的。
过一会儿,蒋馥莹也觉得没劲,便说:“不然回去睡觉吧。这也没什么好打的啊。无聊的要命。”
蒋馥莹看谢锦和春茗俩人打雪仗打的热火朝天,当下颇为羡慕,自己这边委实太乏味了,很有些加入春茗的欲望。
祁渊被嫌弃无聊,沉声道:“你去柳树底下。”
蒋馥莹不知因由,便走过去站在柳树底下,祁渊抬脚蹬了一蹬柳树树干,祁渊及时避开,树枝积雪盖了蒋馥莹一头一身,还好穿了帽衫,不然得弄一脖子,气得她腮帮子鼓鼓的,拿起雪球又砸他。
祁渊说道:“这不是有得打了?我看你能打一宿。”
蒋馥莹气得不住拿雪球扔他,要扯着他让他立在柳树底下,无奈她扯不动他,她踹柳树,柳树也没甚反应,气愤之下她说:“不和你来了。你自己打雪仗吧。”
“那回房?”祁渊说。
比起回房,蒋馥莹觉得和他打雪仗还是可以忍受一下的,求生欲:“你其实打雪仗打的还可以”
祁渊满眼兴味。
雪仗到后来打着打着,倒也玩熟了,又堆一个大雪人,蒋馥莹正给雪人画眼睛,祁渊便连着她帽衫把她人揪了过来,在雪地里低头吻住了她,把人抱在怀里,一路亲回廊底,没进卧室,便解了自己腰带,迫不及待的和她结合在一起,将她抵在宫柱上弄了一阵,才抱着往卧室走,这回进门就压地上了,他说:“我们的第三天。蒋馥莹。”
蒋馥莹想,今日有偏殿二度送来的红杏仁,有和祁渊一起堆的大雪人,喜忧参半,开心着开心着,就心下猛地一疼。
祁渊每次都与她结合到最深处,时间没了概念,她在他身下沉浮,恍惚里他说,“乖,明日有事,白日怕是不能回来。尽量回来。”
“嗯没事,我等你回来。”
第四日祁渊因军机处昨日禀报那件外敌在边疆鬼祟的事情,至深夜才回来。
蒋馥莹没有睡,点着烛火等他至深夜,她打算明日午后就回周府了,她趴在窗棂上,看着院中宫灯,看着那条通往院门的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还有远远的那道拱门,以及东宫宫墙角下大柳树旁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