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轻轻一咳,“你答应每天按时用药。不然,我每天都不穿兜兜。”
唉,这蒋馥莹略略感到很有些羞耻,好想死啊,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想让她穿兜兜,但是管他的,能威胁住他就可以了,她可没想到她不穿兜兜可以威胁住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太子爷。
祁渊却眸色越发沉凝,语气却颇为霸道的说:“你敢。”
蒋馥莹将背脊直了直,盯着他,等他的承诺。
祁渊终于立起身来,时间差不多,要往皇宫长生殿参加庆功宴,不是有人要谋杀他么,他得就位给人机会,生活就是一场戏,他喜欢逗人开心。
他没理蒋馥莹,他拿起衣物穿身上,将袖口和领口纽扣系好,将腰带也系好,他从几上拿了玉扳指戴在拇指,随即经过蒋馥莹身边径直去了。
蒋馥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想到底会不会按时吃药嘛,他的伤需要经过至少三月的疗养啊。
就在蒋馥莹放弃得到他回复的时候。
祁渊到廊底和吕嬷嬷说了几句家常,低手摸了摸小满,随即他直起身经过那扇花梨木小窗,他在窗外顿步,隔着窗,冷酷道:“孤会按时吃药。去穿上!马车上等你。”
窗内,蒋馥莹身子一抖,抓着兜兜和小裤就去隔间穿在身上,但她懒得全脱了重新穿啊,她兜兜小裤裤穿亵衣外头没事吧他可没规定顺序啊,他又不搂她睡觉,他发现不了她的神奇操作
蒋馥莹穿上朝服颇为神气,她将发髻也梳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端庄而正式,除了她自己,没人会知道她兜兜套亵衣外面的,安啦。
她出廊底,就听吕嬷嬷在摸着小满的耳垂说道:“这孩子耳垂圆圆的,是有福气的孩子,又眉清目秀俊的很,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蒋馥莹走了过去,她也摸小满的耳垂,“真的,耳垂挺圆,很有福气呢。可惜她的父母是没有福气之人,她只怕只怕要父母双亡。”
吕嬷嬷唉的一声,“莹莹,这莹莹,才出月子,怎么咒起自己来了。你也不能因着太子没有给你名分,你就和他同归于尽啊。为了孩子,你最多杀了太子,你得活着啊。”
“不,不是这回事。”蒋馥莹幽幽一叹,满嘴胡扯八道:
“您老有所不知,我实际是当年毒杀先皇后之人。此消息有宫里高层内妃薛琪龄知晓,她是我上线,我不是很听她的话,她一旦发疯就会到处抖搂出来,太子和杀母仇人生了个大胖女儿。
到时,我必会因为毒杀先皇后而被降死罪。而太子会因为包庇以及大不孝,而被皇帝赐死。这小满就得托孤给您老了。”
吕嬷嬷欲言又止,她听了以后抱着小满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给先皇后敛尸的人是老身”
“我知道。”不然她干嘛胡扯八道,您老就眼睁睁看着您心疼至极的太子被赐死么,爹爹明明给先皇后大量迷药,少量毒药,也买通敛尸局的人收买尸体,中间出了什么事,为何先皇后直接被吕嬷嬷敛尸了,“到时可能得麻烦您老给太子和我也也敛下尸毕竟我和太子是罪大恶极之人,人人避而远之。”
吕嬷嬷哪里不知事态之严重程度,她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她说:“莹莹,你不是毒杀先皇后的人。月季花园里埋着的也不是先皇后啊。莹莹,先皇后她被我带走了,月季花园里埋的是自愿为先皇后请死的忠仆丫鬟。”
蒋馥莹闻言,禁不住浑身做颤,“你说什么?先皇后没死?那么请问,先皇后为什么这七八年来,没有过问过祁渊一句?她难道不知道祁渊思念她吗,祁渊一直在为她报仇啊!那是祁渊活下来的动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