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不知怎么的,喉中猛地一腥,唇边有殷红的血丝将唇瓣染红,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唇瓣。
他一板一眼将手帕装起,将那巡抚受贿的折子收起,然后又拿起另外一张折子去批。
夏妍眼睛一凝,吓了一跳,也心疼自责了起来,“太子哥哥,你你怎么了。”
祁渊仍不同夏妍说话。
谢锦见爷呕血,对夏妍道:“莫提肃王和沈大娘子了好吗!也不要再指责殿下了。殿下只是在安静的批阅奏折。不能得片刻清净吗!”
“我……”
谢锦冷笑道,“九个月不给您正名,您还不知难而退么。爷一直将主动权放在您手里。是你让你自己至于这般难堪的境地。越拖越难堪。”
“我一心嫁进东宫,为东宫妇。我若回头便是天下第一笑话。”夏妍红着眸子,突然厉了神色,“太子哥哥,你亲口说,你不要我,夏妍死生便与哥哥无关。”
祁渊听见夏妍用生死相挟,缓缓顿下纸笔,半年来,第一次开口叫她:“夏妍”
夏妍终于听见太子的声音呼唤她名讳,她竟眼眶一热哭了起来,“夏妍真的没有退路。家里姊妹众多,都在等着看夏妍的笑话。这九个月迟迟没有正名,已经是笑话了。太子哥哥接受夏妍的好意吧夏妍和你一样是受家族冷落的人,我们应该相互取暖啊。”
祁渊说:“夏妍…莫哭了。”
祁渊离开沈府后。
蒋馥莹信步走在廊底,她在屋外看到了祁慕之送她的茶花,以及猫舍里的波斯猫。
-你和茶花和猫过吧,我和女儿不打扰了-
蒋馥莹回到了卧室,看着空寂的屋子,顿时升出好些孤单。
连素来得她宠幸的茶花和波斯猫也变得暗淡无色。这茶花和猫猫,原来不及祁渊一根头发,和唇边一丝浅笑。
她走到祁渊睡了二十一天的小床边,她拿起祁渊枕过的枕头,将面颊埋在枕头上,嗅着枕头上祁渊身上似檀似麝的余香。
这屋子每个角落都有祁渊的影子,她突然觉得这二十几天和他僵持是在浪费光阴,他一直想抱抱她,她知道的,她何尝不想偎依在他怀里,规划一下他们的未来。
她希望和他有未来。
她不要各过各的了。
他习惯坐在茶几后,姿势老道的沏茶,她很着迷他沏茶时的模样,尤其沏茶晾温后,端起饮第一口,眯眸子享受的表情让她很难以抗拒,每每那时,她很想吻他。
她突然意识到,她思念祁渊了,她突然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刻骨铭心的想要立刻见到祁渊。
去东宫!
去他的领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