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周芸贤伤重,未圆房,只亲吻拥抱,与祁卫芙发生肢体接触,完成和睿王的同盟,亲吻期间竟全无感觉,脑海中想的皆是如何除掉东宫,如何夺回发妻,他走后,祁卫芙失神许久。
东宫内
玉冠碎了之后,静谧了颇久。
祁渊始终未言语,那两名女子在捡碎玉,他的目光落在沈氏身上。
片刻,有暗卫来报,谢锦和暗卫交换信息后,来到太子耳边低语:“周芸贤和睿王联袂加害您,要让您葬身冷宫,不出意外明日今上会允周复起。接下来爷怎么吩咐?”
祁渊眼尾有丝了然的笑意,这些人入瓮了,让他觉得丝毫没有挑战,独独蒋馥莹使他难以揣摩,她也会和那些人联袂使他葬身么,他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做,低声道:“假装不知道。”
谢锦一怔,他想了一万种应对策略,独独没想到爷会说假装不知道,可能这就是运筹帷幄的大人物吧,随即谢锦过暗处(耳房墙角水瓮后)对暗卫神秘地招招手。
暗卫确保四下无人便轻飘飘落下,机密而郑重的和谢锦蹲在地上,“爷怎么吩咐?”
谢锦摸着水瓮神秘的趴在暗卫耳朵上,亦郑重的清清嗓子,“咳。”
事关殿下生死存亡,暗卫攥紧手中剑柄准备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暗杀,除掉睿王和周芸贤保住太子清誉,耳边谢锦清嗓子呼出的热气很有些热血之感,使他血液沸腾了。
谢锦提口气:“爷交代,假装不知道。”
暗卫木然的缓缓扭头研读谢锦,“啊?”
谢锦不肯透露像他和燕青及秦钟这种过命亲信才知道的内幕,殿下那盘棋他有幸是知情的,当下特别骄傲而讳莫如深,“你们监视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知道咱们都知道,不要打扰人家的行动轨迹。”
暗卫人都麻了,这也不至于躲水瓮后边俩人挤着蹲在这交流吧:“哦。知道了。”少主他是不是情场失意,不想活了,又想进去了啊
谢锦回殿,郑重的对殿下道:“属下已经完成了使命,将事情交代下去了。"
祁渊睇谢锦,又睇一眼,秦钟似乎安静些。
邱梦将碎掉的玉冠捡起搁在锦盒里。
蒋馥莹捡起的部分也搁在锦盒里。
邱梦点数,“应该还有吧?感觉着不全啊。”
“我再找找。”蒋馥莹始终把周芸贤的‘乱吠’言论搁在心里,颇为担心,计较着自己有必要待家人安全后和周芸贤来一场清算。
蒋馥莹就弯了身子,去椅子和桌下去找玉冠碎屑。
邱梦将锦盒搁在桌上,温柔道:“莹莹,我明白你和周大人生活了七年,夫妻感情深厚,哪里那样快就忘记了丈夫呢,殿下刚才是回想起往事,才逼着你那样去警告周大人,又这般作怒将项顶玉冠也摔了,你不要生他气哦。”
“我没有生气。”她懂祁渊的感受,他怎样作怒她都不会生气,只是说她在周府不会忍气吞声,在东宫她会压抑自己,不愿意祁渊动怒牵动心疾,他的报复也好,怒气也罢,她会默默承受。
蒋馥莹眉心蹙了蹙,指尖被玉划破的口子越发疼了,她在椅子下发现了一块碎玉冠,便伸手去捡,视野不好,用手一摸,又划烂一个手指,她嘶的一声,却没有声张。
她只是希望将这碎玉冠屑捡起来,她捏着那块碎玉,对邱梦说:“这里还有一块。集齐了拼作一处,就快去打造一副新的吧。”
祁渊见蒋馥莹继刚才划破手指后,又划破一只手指,他心下狠狠揪起,说了不要捡,还去捡!
但他记起方才蒋馥莹不肯对他表现出半分偏颇,他无法继续对蒋馥莹露出关心,那会让他觉得自作多情。
祁渊立起身,从椅背拿了外衫,“邱梦,你同我一起走吧。她刚进东宫,让她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