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趴在地上,从床里头把包袱够出来,然后就去衣柜那边收拾她的衣物,把当时被祁渊一件一件摆进衣柜的衣裳一件一件放进了自己的包袱,然后她就在祁渊眼皮子底下把屋里她的痕迹一一收拾起来。
桌上的木梳,珠钗,擦脸油,耳坠,椅背上搭着的她的外衫,床头上她的一双袜子,床畔她的鞋,屋外廊底晾着的两件半干的衣裳。
她收拾好,这屋子里又恢复成她来时那样灰色的冷基调。
“我收拾好了。”蒋馥莹将包袱搁在桌上,然后睇着祁渊,“我去给你煮午饭,吃完饭针灸。”
祁渊突然作恼:“不需要你煮饭。你煮饭又不好吃,孤忍你四天了,不需要做了,蹩脚的厨艺回去祸害周芸贤吧。给我做淮南菜,给他做禹州大义菜。”
蒋馥莹颤声说,“那针灸吧。这几天连着针灸,你膝盖好些了。我把我的针灸方法和需要针灸的穴位画在图上,给了你的府医,以后府医按我的方法给你针灸就可以了,假以时日,膝盖会痊愈的。”
“救父得逞了?东篱巷每日二刻钟作废了是吧?”祁渊讥诮,“装关心我装不下去了?”
“我我已经告诉你府医怎么针灸了。我不想去东篱巷了。”不愿意每日见到他,想起他在她耳边说他爱梦儿。
“你谁也不需告诉。我这膝盖不治了。”祁渊冷声说。
“你干什么赌气啊?”蒋馥莹不懂他莫名的脾气来自哪里,“要每天坚持针灸。府医给你治更方便一些。”
“没干什么。”
蒋馥莹见他没有细说的意思,便说:“那我们出发去燕府吧,你早点送走我,不耽误你回来理政。”
“你自己找车走吧。我突然记起有个事,不能送你了。”祁渊懒懒窝在软榻上,“我很闲吗?”
蒋馥莹挺委屈的,他确实把得到了人会变懒表现的淋漓尽致,蒋馥莹没有和他要求什么,只慢慢的低下头,然后把来时带的大包袱背在肩上,对他抿唇勉强牵出一笑。
“那我走了,你注意身体,晚上不要熬夜,夜里少喝浓茶,以后不要喝酒了。”
“我死了不需你敛尸的。周夫人,你别操心了。”
蒋馥莹见他没听在心里,便转身朝门走,怕走得慢了自己会落泪,毕竟来时他那般周到,走时他那般冷漠。
她才走出两三步,身后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她身子被祁渊从后面抱住,她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体和手臂剧烈的颤抖,她在穿衣镜里瞧见他眸子血红。
她颤声道:“祁渊……”
“不让走!不准走!”
“怎么了祁渊?怎生作抖,可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蒋馥莹整个人被推在墙壁上,他如雨点般的吻强势的落了下来,蒋馥莹猛地呼吸一紧,却无法将他推开,口中呜咽尽数被他吻在唇边。
他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说道:“不是还有两颗避子药,得给你个机会吃完啊。”
说着,祁渊便将她腿拉了起来,他埋在她颈项里允吻着她肌肤,他解了她衣衫,这次没有用滑腻的东西,直接和她结合在一起。
蒋馥莹咛了一声,肩头包袱掉落在地。
祁渊一下狠似一下,“急得你不吃午饭就要走是么!四五天没见他,想死你了是么!满屋子里翻找包袱,当祁渊是死人么!”
蒋馥莹这几日从没被他如此发狠对待,“祁渊,你停下来,啊好疼停下来”
“出声了啊你。原来会叫啊。”祁渊亲吻着她耳廓,用力幸她,“收拾东西时候你怎么不停下来?表现出一点不舍也算你有些人味!”
蒋馥莹咬在他肩膀急促地喘息着,“请你信守承诺放我离开,从此以后桥路各不相扰。我已经卖身结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不可以再如此侵犯我。我已经感觉到很不安了,我不能继续下去了,我需要回到我正常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