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没想到沈栀期的消息这么灵通,被她一通绕口的站cp给弄得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解释。
或许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是傻逼才站自己前夫和别的女人cp?
沈栀期还在十分愤怒地指着她没有职业道德和合作的精神约束:“你都跟宋屿墨离婚了还去处心积虑跟他下一任接触,是不是有所图谋!”
纪棠皱眉头,问她:“沈栀期,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这句颇为的讽刺,结果电话里头骂声一顿,紧接着呼吸声急促的喘息着。
沈栀期情绪不能有激烈的起伏,方才上头了,打电话过来骂了一阵,待反应过来时就呼吸喘不上气,胸前有清晰地压迫感疼痛,想去拿药吃,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到,还碰倒了旁边的花瓶。
花瓶碎一地的响声惊动了纪棠,她知道沈栀期这病不是开玩笑,严重到会出人命。
哪怕真讨厌这个女人,但是想到沈栀期万一挂了,通话记录上她是最后一个,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纪棠暗暗骂了声自己,早知道就不该跟沈栀期这种心脏有病的人玩!
“沈栀期!你回句话?现在身边有人吗?”
手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以及只言片语:“没……没,有”
纪棠又问她地址,一旁,安静当个透明人的善歌阑适时出声,教她别急着大口呼吸,怎么去控制住情绪。
纪棠见状,将手机递给善歌阑,同时吩咐司机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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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沈栀期住处的公寓,用了十来分钟。
幸好她居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近,路上又不堵车,纪棠和善歌阑联系大厅里的值班管家,闯进去的时候,沈栀期已经晕倒在了客厅的地毯上,身边都是摔碎的玻璃碎片。
善歌阑有这方面专业经验,沈栀期被抢救回来,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一通折腾,沈栀期疲惫地睁开一条缝,入眼的是陌生女人的脸,她不认识善歌阑样貌,语气非常虚弱的问了句:“你是……”
纪棠也累倒在旁边,不顾形象坐着,面无表情地回:“你情敌,被情敌救,要不要重新死一下?”
摆明了是讽刺,沈栀期情绪又上头了。
善歌阑垂眼,细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支起她的头部,好让她保持呼吸平稳,见到沈栀期心跳开始不规则,低声说着:“沈小姐,没有人跟你抢男人你别激动,再这样我们就得叫救护车了――”
“……”
沈栀期冷静了,彻彻底底冷静了!
十分钟后。
柔柔的的灯光随着深夜静静流淌,装修精致的客厅里,沈栀期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她的左右分别坐着纪棠和善歌阑。
三个女人,静静的看着对方。
在沈栀期眼里,纪棠和善歌阑的区别,在于情敌一号和情敌二号。
和纪棠、善歌阑两人并没有将她放眼里。
过了许久,纪棠拿出手机轻点:“叫个外卖吧,我饿了。”
沈栀期听了就翻白眼,跟她吃饭半点食欲都没有。
而等纪棠点了三人份的海鲜大餐送到时,她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坐在了地毯上,袖子卷起,露着纤瘦的腕骨,动作熟练的拿起一份龙虾剥壳。
平时在外优雅得体的名媛,私下吃起夜宵来,也会头发随便扎起,口红没了,手指油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