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是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看不见脚,
这会儿走路的姿势,绸缎睡袍的下摆轻晃,间接暴露了雪白脚尖那一点点红。
“你脚怎么了?”
宋屿墨低沉的嗓音响切在身旁,紧接着,手掌掐着她腰,直接将人抱在了手臂上。
动作自然且快速到纪棠都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卷曲的睫毛下垂,正好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她睡袍的下摆,贴着她细嫩的腿上,稍微移动一下,指腹带来的温度仿佛能灼伤肌肤。
不同于纪棠尴尬愣怔的反应。
宋屿墨的心思显得正人君子许多,他只是抱起她,近距离地看受伤的脚尖。
空气静了三秒。
纪棠表情像是被雷劈中,脑袋是一片空白的:“你先放我下来。”
宋屿墨这样性格内敛又强势的男人能听她话,怕是梦里才会有。
他目光凝视了纪棠半响,仍旧是冷静的,却没有放她去换战袍,而是手臂有力地抱着她,迈步朝外走去。
“宋屿墨!”
纪棠纤手握成拳,终于忍不住连名带姓的喊他!
当她以为要这样穿着衣衫不整的睡袍,被抱进电梯至宋屿墨的商务套房,当众狼狈一回的时候。宋屿墨不紧不慢地步伐却朝隔壁的套房走去。
纪棠上一刻想骂出声的话,如数卡在了细细喉咙里。
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这间套房的装修格局和她那间不相上下,只是更商务一些,偌大的客厅沙发上,除了放了件男士西服外套外,干净整洁的仿佛不曾入住人。
纪棠沿着客厅被抱到主卧,一路上已经快速地扫视了周围一遍。
没有找到有女人物品的蛛丝马迹,都是男性的用品。
他不是住在楼下的商务套房吗?
怎么也跑到楼顶来住了!
宋屿墨没有看见女人充满困惑的眼神,把人放在柔软双人床上后,打开壁灯,在灯光暖暗之下,修长的手拿起座机,语调轻缓简洁的吩咐着秘书什么。
纪棠恍神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他挂断电话,然后转过清隽英俊的脸来。
主卧的气氛瞬间恢复平静,她也跑不下床,只能慢慢往后缩一下,还蜷起白皙的小脚藏在被子里,很柔软的触感,还带着男人独特的清冽气息。
——他应该是在这里住过夜的。
真是无言以对。
明明就是隔壁的距离,有事不能在她的套房说吗?
难不成是这个狗男人的霸道大男子主义作祟?
宋屿墨这边已经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前,那气势,仿佛是要跟她详谈一番。
正好,纪棠也想质问得他无地自容,不由地挺直了背部,漂亮的脸蛋没招牌微笑时也是很凶巴巴的:“老公,你为什么要封杀那个,那个……”
她先发制人的气势摆得足足的,话到嘴边一下子却忘记鹿宁家的艺人叫什么来着?
还是宋屿墨不冷不淡地提醒:“梁桥。”
“对梁桥,就是他!”
纪棠在朦胧灯光下仰着脸蛋,漆黑眼睛也是睁大的,控诉的意思摆在明面上:“你知道他被封杀了后多惨吗?他都去跑外卖了!”
女人的同情心往往都喜欢用在这些方面上。
一想到人家小鲜肉被欺负成这副模样,纪棠就越发觉得宋屿墨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