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阴冷地看了阿杏一眼,重重地哼出一声,便迅地转过身,如旋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直到他完全的消失,阿杏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浑身就像脱力似的,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从窗口处吹进一阵风,让她全身都凉飕飕的,这才现,内里的衣服几乎被汗水浸湿了。
巧莹她们走进来,看到阿杏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巧莹将阿杏扶到床上,阿杏抓住巧莹的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轻轻说:“好险……”
那边布尔泰随着吉娜来到丽贤妃的飞云宫,丽贤妃躺在床上装病,看到布尔泰进来后。心中无限欢喜,正准备起身装一番虚弱,可是还未待她酝酿好情绪,布尔泰便如一阵风一般冲到床边,粗鲁地撕去她身上的衣服,整个人都扑到了她的身上,接下来的时间里,布尔泰就像是疯狂的野兽,又像是汹涌咆哮的巨*,又像是奔腾的千军万马,啃噬她,吞没她,摧毁她
丽贤妃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布尔泰,也从未承受过如此可怕的热情和力量,这种力量像是宣泄着他所有的愤怒与情绪,没有半丝的温存和怜悯,
饶是丽贤妃久经风月,也忍不住痛苦地大叫起来。
另一边,布尔泰前脚刚走,胡雅晴便找上门来。
阿杏听到绿莺的禀报一点也不意外,她知道胡雅晴一定会来找她,她们之间渊源深厚,她怎么可能会与自己和平相处?她很想知道她今天找上门会说什么?而且她也很好奇,胡雅晴是怎样成为布尔泰的宫妃的?
阿杏对绿莺说:“让她进来!”
阿杏端坐在主位上,接见了胡雅晴。
胡雅晴穿着一件华丽的金人服饰,衬得她的面目更是娇美。她站在殿中看着阿杏,嘴角含着一丝阴森森的笑意。
阿杏早已现,自从在凤宁宫见到胡雅晴的那一刻起,胡雅晴的嘴角便总是含着这丝阴森森的笑容。就像是她掌握了什么关于自己的某些隐秘一般,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神情。让阿杏很不舒服。
巧莹也恨她这副神情,当即大喝一声:“晴昭容,看到德妃娘娘还不下跪!”
胡雅晴仍是站得笔直,美目瞟向巧莹,十分的不屑:“还未正式册封,一切都做不得数,待册封之后,再来在我面前逞威风吧!只不过……”她有看向阿杏,不怀好意地笑:“五日后的册封典礼,还能不能看到你,现在还说不准了!”说完,她捂着嘴笑起来,笑声尖锐,如同硬物划过玻璃的声音,让阿杏的心里很不好受。
阿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胡雅晴,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胡雅晴狠狠道:“阿杏,你以为晋城城破,我就没命了吧!我告诉你,我胡雅晴福星高照,每每都能绝处逢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去的!”
“你还不知道吧?这次的晋城城破,我胡家可是大功臣!”胡雅晴得意洋洋地说。
“大功臣?”阿杏不解
“我大哥胡陵轩自从两年前失踪后便不知去了哪里,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去了金国,这次皇上带领联军能够轻易破取易守难攻的晋城,完全是因为我大哥了解城防的缘故!我大哥如今已经加官进爵!我们胡家一门已经是贵族了!”
说到这里,胡雅晴眉飞色舞,就差点没跳起来。
阿杏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无耻!”
胡雅晴脸色一变,本想怒,可是像是又想到什么。嘴角一弯,又笑起来。
“无耻?如今无耻的人多了去了!成王败寇,如今我们胡家一门显赫,自然会惹人眼红!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巧莹在一旁忍不住问:“那你的夫君呢?”
听到巧莹的话,胡雅晴立刻冷了脸,眼中射出恨意:“呸,那个懦夫也配称我夫君?之前对我冷眼冷语,让我受尽世人嘲笑,城破后,却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们一家老小。哼……”她轻轻笑了两声,阴阴的笑声在这寂静地空间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忽然的,她笑声一顿,双眼看着前方,像是透过茫茫的空间看到事当天的情景,她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怕,在这种狰狞中又透出一种兴奋,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着他的面,让人**了他最爱的小妾,再将他所有的小妾扔到一群疯狂的金兵中,让他看着她们被金兵玩死!然后再在他面前杀了他刚出生的孩子,以及父母,最后刺瞎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打断他的手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语气非常的激动,整个人像是重新体验到了那天的刺激与兴奋,
秋月和绿莺听到她的形容再也忍不住跑到外面大吐特吐起来,巧莹和阿杏虽然没有呕吐,可是一张脸也不禁变白。
巧莹指着她,颤颤抖抖地说:“胡雅晴,你好狠毒!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如此地对待他们,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胡雅晴一下怒起来:“那他给我的屈辱呢?成亲后一个月,他就再也没进过我的房间,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一天到晚和那个贱人卿卿我我。那些贱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冷嘲热讽,你可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不如此做,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再者,不把他们弄没了,我又如何入宫?我好歹也是晋城第一美人,本来就应该享受如此尊荣的地位,城破后,我大哥将我献给皇上,皇上赞我貌美,当晚就让我成为他的女人。只有皇上才是我胡雅晴的良人!”她嘴角一勾,笑的得意非凡' 非凡洪荒 '。
阿杏看着她缓缓摇头:“胡雅晴,你为了进宫,不惜谋害亲夫,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会有报应吗?”
胡雅晴抬起头看着她,又露出那种阴森森的笑容,她缓缓地说:“阿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现在不也是皇上的三妃之一,如今,只怕你夫君的尸体还未凉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阿杏的脑里,让她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阿杏嚯得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冲到胡雅晴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胡雅晴见她忽然冲过来,想起之前被她胁迫的事情,吓得脸白,但见她只是抓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才放下心来,
此时胡雅晴见阿杏脸色苍白,神情惊惶,心中一阵快意,她死死地盯着阿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沈元丰已经死了,阿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沈元丰已经死了……
沈元丰已经死了……
阿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怔怔地看着胡雅晴,她的面目,她恶毒地眼神,她嘴角阴森森的笑容在这一瞬间都模糊无比,天地间一下子变得寂静,一下子又似乎有轰隆隆的巨响,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倾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