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武僧摇头说道:“并未有女子出入过枯荣的禅房!”
“进出枯荣禅师禅房的自然不是他女儿,而是圆通呀!圆通作为监寺,平日里见一见德高望重的枯荣禅师是很正常之事,你们怕被人看出端倪不敢拦着,只能监视!若是枯荣禅师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们再在那禅房之中动手杀人灭口也不迟。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进了大慈恩寺以后不好好学佛法,那枯荣禅师只肖几个佛经典故就能将自己被劫持之事说掉,我能猜出来,圆通自然也能!”
刀疤武僧急道:“他即是知晓为何不与寺中他人说起?”
“大慈恩寺中虽有武僧,但都是受了戒的,可不敢杀人!你们都是江湖草莽,杀人如麻,被人撞破行劲无路可逃,必然会凶性大发。就连本王你们都刚刚都起了杀心了,何况是寺中众僧呢。这般拼杀起来,还不知要死多少人,这等杀孽圆通定是不会主动去做的!且他也怕你们做困兽之斗,迁怒枯荣禅师再把他给害了!”
刘梦棣又接着说道:“若是来买琴之人是沈同和或是沈琳琅,圆通与江剑兰也不会将人带到大雁塔。而是等着对方问自己不是说好了去大雁塔的吗?如此圆通与江剑兰即可将你们在大雁塔之行径及枯荣禅师被你们劫持之事说出来。而后让沈同和相助,将你们一网打尽。但问题是他们没来,来的却是本王这个现世阎罗!”
大胡子问道:“这有何不同?”
“一是因为本王脾气古怪,为人疯疯颠颠,他们实在不放心。二来本王亦是对枯荣禅师之女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他们一开始并没将枯荣禅师被劫持一事说起,而是希望本王去见一见枯荣禅师,问一问其女儿之事是否为真。在取得我的信任之后,再以江剑兰的美貌相托,借本王之势将你们除去!”
“我们哪里是这么好除的!”
“你意思是偌大的朝廷还对付不了你们这六名假和尚真强匪?朝廷之人动手与武僧动手可不一样,如此大慈恩寺也就没有杀孽,且你们并不知圆通及江剑兰与枯荣通过气,更不会将气撒在枯荣禅师的身上,如此枯荣禅师也就安全多了。圆通厉害呀,知道几事不密则成害的道,不找寺中武僧而是找的枯荣禅师的女儿,呵呵呵!”
大胡子因为被人算计,越听越是生气。
他怒问道:“有这么好笑?”
刘梦棣道:“那是呀,枯荣禅师的女儿与寺中和尚并无交集,消息不可能泄给和尚们,你们看不出端倪,自是安心得在大雁塔里继续行事。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沈家人来找江剑兰之时,在山门口说破此事。所以圆通那几日必定是在山门口守着。当本王进寺之时,说要找女人,圆通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天与沈琳琅在青衿堂一起要买琴的即是本王!”
“什么?”
“所以,当时他当着你守在山门口的那两名同们的面,失口否认寺中有女人,而后将本王带进寺中,这才带本王去见的江剑兰!就冲着他的这份胆识与机智,就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比得了的了!”
大胡子气道:“这圆通,看似老实,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心眼!”
刘梦棣又笑道:“怪就怪你们不早地结果了枯荣禅师,让他有机会与圆通说起。也对哈,你们也不能杀他。若无其之相助,你们又如何在山门任看守之职,又如何混进这大雁塔里行事呢?这些都得靠着他在大慈恩寺的威望,帮你们一点点得将差事谋下来呀!本王是越来越好奇了,你们没现进这大雁塔地宫做甚?”
大胡子言道:“你即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怕告你,你可听说前朝的皇帝周昭宗从宫中运出了一批库银,至今下落不明?”
“你可不要告诉本王那些库银在这大雁塔地宫之中?”
大胡子言道:“我挖了两个月今日才将那地宫的第三道石门打开!刚刚我好生查看了最里面的一间石室,可以肯定宝藏的确不在这面,但我相信里面的东西却是一定与宝藏有关!”
刘梦棣疑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方正铁盒,虽然我一时间没能将其打开,但上面却刻绘着六臂观音像,与我之前所知的线索是一模一样。”
刘梦棣突然笑了起来:“前朝周昭宗搜刮民脂民膏、敛财自富,并命工匠制作了许多佛家礼器,求佛祖保他柴氏子孙有万世基业。但那些礼器却跟随库银全都消失不见了!唯一知道的就是礼器上多有观世音图样。甚至你能得到前朝内务府做工的样图本王都不觉得意外,这东西好查!可这事与里面的宝函真不是一回事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真不知道里面那个宝函是做什么用的吧?你就没问过枯荣禅师?”
“他连地宫入口所在都不知道,问他有何用。”
“他不知道地宫入口那是因为他也是外来的和尚呀!地宫原本是该三十年一开,但太祖皇帝却不好佛事,更喜道家,国师都是华山掌教呢。所以这地宫自周昭宗开过之后便再也没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