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要比意气风发的君子稳重许多的。
沈珍珠只有送酒的功夫上去,而后都站在远处瞧着。
二人似乎是说到激动的地方,宋景清站起来,开始吟诗,中气十足,二人碰杯落泪
沈珍珠站在远方看着,即便是听不清,但好似情绪也被感染了。
这会儿竟然也跟着落泪。
等着二人都喝晕了,沈珍珠和宋惜惜一左一右的跟着过去,各自把家人带进去房间。
沈珍珠带着许清桉走,他脸颊红红的,喝完酒之后就开始莫名的乖巧。跟在沈珍珠身后。
“娘子,你怎的不说话?”许清桉眨巴着眼睛,“娘子,是不是不欢喜?”
“并未。”沈珍珠道,“下次少喝一些。就算是要尽心,身体也要放在第一位。”
“嗯。”他突然笑了,“你关心我,真好。”
“我怎的不知道,你喝完酒之后,如此听话。”那日后对他有所求的时候,沈珍珠就打算喂他喝酒。
“只对你好。”他靠着她,闻着她身上独特的味道,才开始慢慢地心安。
而后道:“珍珠,宋景清要去参军。到时候,让朗星随他一起去,如何?”
朗星这段时间都在校场那边,找了一个武先生,许清桉也会过去每天教授。所以沈珍珠这段时间很少见到朗星。
这孩子也坚毅,自从打算好生地走参军这条路,也就安安心心的做这个事儿。每天水碧过去送饭就是。
其他时候都在专心学习。
所以,许清桉如今说出来这话,应当是觉得朗星的实力不错了。
“朗星我倒是不担心。”沈珍珠道,“只不过那个宋景清,先前不是打算走春闱这条路的吗?如今这武功可还行?若是去参军,状态如何?”
“他可以。”许清桉看着沈珍珠,“我们儿时,都是文武都要学。我还记得我少时,更喜欢练武。爹娘不喜,我就偷偷地跟着武先生练。那时候以为读书时爹娘为了我好。”
“如今想着,我倒是一个很好利用的工具。我如此,一条命算是代价。而宋景清,他是因为仗义执言,在朝堂上被拖下去。”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天子。”许清桉觉得好笑,“忠臣好似成了笑话。”
“那更要努力了。”沈珍珠看着他,“就是因为不好,才要去改变。”
“许清桉,我们往上走的意义,从来都是改变。”
“就好似,我们先前是贱户,是所有人看不起的打渔人。我们往上走,是要做争气的打渔人,要求一个相对的公平。而不是自己也称为欺压打渔人的一个。”
“同流合污,从来都不是我们追求的。”
许清桉点头,看着她满脸深情,她永远都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如果说,我后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被世人不齿,为人所容不下?”
“世人说的,就一定对吗?”沈珍珠看着他,“就好似,诸子百家,那些说法当即也不是所有人认可,焚书坑儒,那等事情当时也是常态。而我们,却重儒术。”
“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随波逐流。主要你觉得对,我觉得你对,那我自然会支持你。”
“再者。不用担心你身后空无一人,你身后永远都有我。”
“许清桉,你不会一个人。我也不会。”
无论前路多难走,所有的一切不说迎刃而解,也会互相扶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