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为,珍珠的意思是,觉得裴绍在苏扬城好吗?
是不是因为,这样就可以经常瞧见裴绍?
他心里乱糟糟的,甚至感觉心里有一头猛兽,但是这会儿还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沈珍珠这个人就习惯自顾自的说话,这会儿感觉一肚子的话想说。
“裴绍一表人才,在这苏扬城自然不会吃亏。如今他家道中落,有那么多人要养,我想着我们能帮的,还是多多帮忙。不过以他的才华,定能化险为夷。”
“”
许清桉这心里要嫉妒的发狂,但是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青筋暴起,唯一的区别就是船要划得快些。
而后他问道:“所以你怜爱他?”
“那怎么不算呢,毕竟我也是一个惜才之人。他这样的人必成大器,日后肯定会有出息,到时候互相帮衬我们家,也是好的。”
“再者,如此人品高洁之人,也是少见。”
许清桉:“别说话。”
沈珍珠:“?怎么了?”
“是否你第一次划船感到身体不适?”
她知晓之前许清桉一直都怕水,而且还有着所谓的癔症。这癔症什么时候犯也不知道。
如今心里紧张,生怕他出什么事。
许清桉看着她这样子,还真的希望自己一直都生病,至少这样珍珠的心理就全部都是自己了。
不是那个烦人的裴绍。
沈珍珠继续道:“这会儿你划船这地方,瞧着几乎没人,也快靠岸了。若是不舒服就上岸歇息一下。”
“别逞能。”
等着划到湖水的西面,这里背靠着的就是一片树林。
许清桉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喉结滚动。
拽着沈珍珠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人捞进去怀里。
沈珍珠自己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呼吸急促。
倒是被他堵上了唇角,没办法说其他的话。甚至这会儿换气都不行。
他好像是有些生气,不似往日的温柔,只是反复辗转于此。
沈珍珠感觉有些站立不住的时候,他稳稳地用自己的大手托住了腰。
而后在她脸色憋得通红之时,才放开。
沈珍珠有些不明所以:“你为何生气?”
“你说话,烦。”他直言不讳。
“”她这心里也一肚子的气。这好端端的说自己烦?
沈珍珠自认为有分寸,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一个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人。
如今也是把许清桉当成自己真心实意的夫君,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许清桉怎好意思说她烦?
她皱着眉头,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不舒服,那直接和离,重新找一个,各过各的。”
“”许清桉紧抿着嘴唇,听见这话,瞬间慌了,而后道:“我不和离。”
“那有话就直说,这心思比谁都绵软。你一天来来去去的就是那几句话,谁知道你不高兴了?那我日后是不是要少同你说话,你才高兴。”沈珍珠这人就是嘴厉害,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许清桉彻底沉默了,先前还气得不行,这会儿感觉已经被彻底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