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若是能够有机会,麻烦你帮我瞧瞧。”他这话应当是对着许多人说过。
甚至轻车熟路的拿出来一封信,“这是我给我女儿写的,我女儿叫金玲。”
“嗯,你放心,我有机会过去就帮你寻一下。”?
“好,好。”他点了点头,“你真是一个好人。”?
“那怎么没想着去问一下官府,亦或是巡抚?”沈珍珠问道,“如今这修建行宫,已经影响到海域了!”
?“那巡抚江明,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这边是最蓝的天空,也是他守护最喜欢的土地。就算是不在意我们这些贱户的死活,那么他们,对于这海边,对于湖泊总不能不管吧!”?
那老人空洞的说道:“娘子,可是胥家人打渔人都没有了,海域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用。”
“可是所有人都要吃鱼啊!他们那么多做鱼的铺面,自己也要吃,为何就不管管?”?
“小娘子。我们这些就是贱民,就是胥家人,没有人在意的。到时候我们都死干净了。万一又有其他地方的人来这边打渔。依旧是可以吃的。”?
“他们有钱,我们就要给他们,这是正常的。”?
“况且,我们死了很多个,也就死了。我如今对自己倒是没有多少想法,就是我闺女,一个女孩修建那个行宫,也不知道如何了”
?“若是被人发现她是女子,该如何自处?”?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哥的眼中全部都是担忧。
其他的话说不好,但是如今站在这里,说不清楚到底是还有些什么问题。
沈珍珠突然有些恍惚,是啊,在底层永远都是这样,被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实际上这老哥说的不错,就算是这边一个村的人都死绝了。到时候还会有很多新人过来打渔。?
?因为最底层要靠着打渔才能维持生活。
大家不关心什么官员,也不关心谁与谁亦或是不在意黎民百姓。更不在意那些汴京城里的大官。
?因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人在位,这些问题都是存在的。
身为贱户,就没有人权,就决定了所有都去死,也不会有人关注。在上位者看来,死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村的贱户。
因为没有人在意,便可以肆无忌惮。
她和许清桉先前在蒲渔村,尚且可以被当地富庶的门户欺负至此。
那个尚且可以报复回去,如今的这个事情,沈珍珠只是单纯感觉到有些迷茫。
好似所有的都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理论,至于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什么都不存在。
能吃饱穿暖,活着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们的性命,在上位者的眼中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们就要受制于旁人。
沈珍珠看着老哥一脸认真:“这个东西,既然官府不想管,那我们自己管。”
“梁叔,你去把我们前几日挖过来的红树林苗搬过来。”
“还有我说的那个水葫芦,这会儿也可以种植下去了。”?
前几日原本是沈珍珠自己培育在花盆中,这才刚长出来不久,就用上了。
沈珍珠也没想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