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第一个名字就是他。
榜首,也就是解元。
这会儿沈珍珠感觉周遭的声音都安静了,她看着许清桉的名字,竟然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
倒是没有激动得大喊大叫,就是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许清桉的不容易。
她声音颤抖,看着一旁的老先生:“庄伯父你看,是不是?”
“许清桉是不是解元?”
“是啊,这小子前途无量,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前途,不过和我也没缘分了,我给他写好了举荐信,在苏扬城这边的书院。他现在的能力,再回去我们县城也没用了。”
“而我,还有很多的学子要教授。”
这一次,整个县城,乡试只有许清桉一个人考上,并且一中就是解元。
夫子也激动得落泪:“谁说寒门难出贵子?就算不是寒门,就算是其他人,只要能考,总有机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老夫这么多年的坚持一直都没有错,从未有错!”
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城外走去。
沈珍珠知晓庄先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叙旧亦或是体贴的性子。
就算是关心,也都是要在背后默默的等着,也不会表现出来。
沈珍珠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朝着他行了一个礼。
许清桉一身白衣,从贡院出来的时候还算有气质,且一副翩翩公子淡然的样子。
周边好多人指着:“听说这就是乡试考中解元的!仪表堂堂,实属不易。”
“瞧这年纪也太轻了,不知如何,运气属实太好。”
“这样的翩翩少年郎,若是成亲才可惜,他就应该一路走上去,而后三元及第,到时候定是会有高门女子嫁给他。”
“”
这些言语也都是落入了沈珍珠的耳中。
想来,陆商先生给的忠告是有道理的,这苏扬城闲言碎语太多,若是成婚,保不齐她这个与科举毫无关系的小姑娘,也会被拉出来鞭策。
细思极恐。
沉思之中,许清桉朝着她跑过来,言语之中全部都是激动。
语速甚至都还有些不稳,站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扶在沈珍珠的肩上。
肢体还带着克制,但是眼里的深情好像都要流出来一般。
“珍珠!”
他喊了一声,言语之中全部都是欢喜。
“你怎的来了?不是说我去家中寻你。”
这会儿沈珍珠才注意到,其他的考生都是一身白衣就是,他还带着一个不太协调的包袱。这包袱还是沈珍珠带来的。
没有换新布料,看上去就很旧,和这身衣服也不太承配。
瞬间沈珍珠觉得有些好笑:“等着明日给你重新换一身。”
“嗯!”他点头,不在意这些的。
“我考了解元!”他又强调了一遍,好像是害怕沈珍珠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