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其光辉照耀在凌南那张俊逸的脸上,在老树上将就了一夜的凌南终于揉了揉自己生痛的肩膀与四肢,用已经完好的双脚站在了老树的主杆之上。
还好一夜平安,并未有什么暴风雨来袭。
俯身向老树下的万米高空悬崖望去,只见整个深不见底的葬花渊被层层烟雾弥漫,显得深不可测。
一想到自己竟在这万米高空吊了一夜,凌南则是恼恨的跃起身姿,朝着老树根部的那个山洞一跃而去:蓝灵儿,你竟然敢让本王爷在树杈上将就了一夜!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没想到,你的脚伤好的挺利索啊!”
刚跃进山洞,便传来蓝灵儿那乖张且冷戾的声音。
巡声望去,凌南看到一袭翠色戎装的蓝灵儿,正随意的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挑眉望着自己。而她那般慵懒傲慢的姿态,处在这荒芜人迹、四周陡峭的山洞之内,竟是越发将她衬托的极具野性气质。
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像极了一个与世绝迹的美妖精。
凌南一时看得出了神,竟是忘记了蓝灵儿的戏谑。
“怎么?难道这一夜露宿,把你变成了傻子不成?”
看到凌南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蓝灵儿发现自己竟是屡次不敢与他那黑如深潭、总是想要将自己的一颗心给无端吸引进去的眼眸对视。
纵然嘴上依旧说的跋扈,但她一双狭长的美目则是不自然的瞟向了别处。
“我说……蓝灵儿,你话说可不可以文雅一点,作为一个女人,你动辄就暴粗口。什么王八犊子、什么混蛋,实在是有伤大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吗?”
凌南收回目光,刻意蹙眉呈厌恶状的搔了搔头道。
而随着他那张脸上再次被渡上轻狂的色彩,他一张樱色的薄唇则是微微的勾起,继而一抹罂粟般的笑靥,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荡漾开来。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足够诋毁一个女人的自尊心。
尤其是像蓝灵儿这等暴脾气、又没有任何耐心的女人。
“混蛋!如果你想走出这挺拔险峻的葬花渊,就给本舵主闭嘴!”
蓝灵儿从岩石上暴躁的一跃而起,一个身形旋转,凌南的衣袍的领口则是再次被她抓在了手中:“告诉你,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在这里等死,就闭上你的臭嘴。”
一双秀眉紧蹙、一双狭长的美目怒睁,蓝灵儿虎视眈眈的盯着凌南:这个臭男人,总是说话总是不带一个脏字,便可以把自己成功激怒。
“蓝舵主,你不用威胁我。如果你能走出这葬花渊,估计早已经走了,何苦要在这里等我?”
凌南似笑非笑的将蓝灵儿抓在他领口上的手给拍开,继而玩味的一笑,便是随意绕过蓝灵儿的身躯,走到蓝灵儿刚刚坐过的那块岩石上坐下。
话说,坐在岩石上还是比吊在树杈上来得舒服。
“你……”
被凌南一语中的,蓝灵儿的俏脸一红,当下囧的说不话来。
昨夜,她还以为依她对葬花渊地形熟悉的程度,她足以能够走出去。可等清晨醒来,她将整个山洞以及山洞周围的情形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她方才发现自己昨夜是她过于自信了。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看到蓝灵儿不语,凌南挑起一双剑眉讥讽的道。而同时,他则是捡起山洞中一块有两个拳头大的石块,随意的扔下面前的万丈悬崖。
而随着这块被丢出去的石块悄无声息的湮没在一片缭绕的云海之中,凌南则是嘟了嘟一张樱色的薄唇:看来,这葬花渊真的是深不见底。
“被你说中又如何?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活着。”
蓝灵儿冷哼一声,继而环起双臂懒懒的靠在了山洞的岩壁之上。
而在她的心里,她则是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走出去。
“都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我们先风流一把?也可以在阴间结伴做一对鬼夫妻!”
听得蓝灵儿颇有几份强有理的话,凌南邪肆的一笑,一双黑如深潭的眼眸则是暧昧的向蓝灵儿直勾勾的盯去。
但见她的肌肤不粉则白、一张樱唇不点而红,一双烟眉更是不画而翠。再配上她一袭翠色的戎装,竟给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
而整个山洞间也没有一丁点脂粉的味道,这让久在胭脂浓粉下流连许久的凌南,更是觉得眼前的蓝灵儿给了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受。
“无耻——”
被凌南那双直勾勾的眼眸盯得心里一阵慌乱,蓝灵儿狠狠的瞪了凌南一眼,则是不自然的将头别向别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