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待会吃完饭,跟着我去外面桌子上学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我帮你看看。”顾言衍看他这样紧张,出声安抚。
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好,这倒也不是指望他一天就能够怎么脱胎换骨,好歹也会多一些心理安慰。
“怎么,三哥,难道是夫子把题目告诉你了,你要教我?”
赵期期的手落在他脑门上,清脆的声音从他脑门传出来。
猝不及防被打,顾言义嘶了一声,委屈看着赵期期:“娘,我与三哥说笑呢。”
“言义,这种事情本就敏感,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传出去,你要是考好了别人会说你提前知道了题目,到时候你怕是百口莫辩。”
顾言义蔫蔫点点头,这么多人,竟是只有他紧张地不行,连顾小五都淡定地很。
几个孩子吃完饭,就在外面桌子上点起了蜡烛,开始临时抱拂脚。
第二天一早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去了学堂。
“言隋,你今日就别去镇上了,你去村子里面打听打听看看药铺老板口中的神医的踪迹,若是不在顾家村,就去赵家村看看。”
“好的,娘。”说完就离开了。
赵期期忙了一些时辰,又去看了看胡兰。
她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了,这些日子吃不下饭,肚子见长,但人却更消瘦了。
孕吐反应也很明显,赵期期想带她去镇上都不成,难受得紧,在药铺抓了些药熬些汤药缓和缓和。
“娘,我没事,你快些去忙吧。”
娘这些日子忙得很,胡兰哪敢因为自己的这点儿事烦扰了娘。
赵期期看她好些了,也就点点头:“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说一声,外头都是人,待会我让人给你熬些粥,你多少吃一些下去。”
胡兰点点头,哪怕是吃不下去,为着这肚子里的孩子都得吃下去了。
见赵期期出去了,胡兰又是拿起床边的绣布,继续绣起来,难受是真的难受,但若是要她什么都不做,那更是难受的。
不一会儿,顾小草端着粥进来,她不喜读书,坐不住,读了几天也就不读了,向氏有些不满,但也拗不过她。
忽地一下,胡兰实在是忍不住,赶忙起身将口中的粥给吐了,脸色也随即变白,有气无力地,慢慢吸气呼气,喘过来这阵子劲儿。
顾小草看得愣愣的,女子怀孕,竟是这样艰难吗?
向氏听到这边的声响,猜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从门口进来,推开顾小草:“死丫头片子,你嫂子都这样了还傻愣着站着,就知道端着这碗粥,不知道端碗水进来?”
向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将水递到胡兰口边,她怀着顾小草的时候孕吐反应最为严重,现在看到胡兰这样,顾小草什么反应都没有,没由来地就生气。
胡兰先是喝下水,才有力气来道谢,摆摆手说:“小草年纪小,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也是,我看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比我怀小草的时候反应还要大。”
向氏是生产过的妇人,看她吐成这个样子定然是难受得很。
“多谢二伯娘关心,我没事的。”
“为何不找郎中看看?”顾小草冷不丁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