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神医,用量上都手拿把掐的,用量精准又大胆,听说,还是从京城过来的呢。”
赵期期驻足在店铺门口,将这一段对话听完了才离开。
无论是在赵家村还是顾家村,都离得更近一些,若是小五真的喜欢,能和这样的医者学习肯定是大受裨益,再者这个年代没有什么仪器,看诊也不太方便,若是小五真的能够坚持下去,她十分乐意培养。
顾言隋提着东西,赵期期走在前面,刚要上轿子,就被一道男声喝住。
“看清楚了,是这男子吗?”
贺连珺坐在轿子里,帘子被掀开,阴冷地看着赵期期和顾言隋。
“是的大少爷,就是那两人,害的少爷的马给惊了,让少爷出丑不说还伤了腿。”那个抽鞭子的小谄媚地看着贺连珺,极力将事情都推给赵期期二人,他想着这样,少爷就不会怪罪他了。
再者说了,本就是那二人惊了马,理当想少爷赔罪才是,还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贺连珺一瘸一拐地下来,身边的小厮拦住他:“少爷,神医说了要您静养才是。”
又一个神医?赵期期挑挑眉,那这些神医恐怕都有些水分或者夸大其词了,神医哪有这么容易。
这表情落在贺连珺眼中,就变成了挑衅。
贺连珺冷笑出声,他从小见惯了富商贵胄,眼前的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居然还这么嚣张,他这口气可不能不出。
“伤了人就想跑?福安,把人给我押了,我要送官。”
“慢着,若要报官,咱们就一同前去,在官人面前好好分辨分辨究竟是谁对谁错?”
贺连珺感觉自己被气笑了,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啊,在镇上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呢,再者说了,他今日可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这两人惊了马差点害死他,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抓了。”
他懒得跟这两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废话,虽然他从不顾及这些,但他娘说了,最近行事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要让人寻了错处去,再者今日他大婚,现在只是偷跑出来抓人,将事情闹大也不好,将人带回贺家去,还不是什么事情都给解决了。
几个小厮态度冷硬,生将他们给捆了,堵了嘴。
赵期期见顾言隋回头看了看马车,就知道这儿子不是在担心两人现下的处境,而是在担心那马车的去处。
贺连珺没有给他们蒙上眼睛,贺家现在到处都是人,贺连珺带着一群人从后门进入,悄无声息地就要转进他的院子。
就在进去之前,赵期期拼命发出声音。
她看到了沈时徽,这估计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