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女人又问:“你总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是什么洲?欧罗巴洲,还是亚细亚洲?”
刘根生或许对于崇明岛一带的水域,了如指掌,可是什么欧罗巴洲、亚细亚洲这样的名词,对他来说,自然也十分之陌生。
所以,刘根生的回答是翻著眼睛:“勿晓得侬讲啥物事!”(不知道你说什么!)”
外国女人有点著急,叹了一声,又问:“你是什么人?”
刘根生用力一拍胸脯:“我叫刘根生,是小刀会的头目,狠角色!”
外国女人望著他,十分有趣的样子,忽然娇声笑了起来,掠了掠长发,神情十分动人,又道:“你再把门顶开来,我要进去一会。”
刘根生想了一想,先搬了一块大石,放在箱子的旁边,再用力抬起了门,把大石顶住了门。
那外国女人先闪身钻了进去,坐在那张椅子上,由于那容器不是照正常的位置放著的,所以外国女人坐在椅子上之后,看起来和仰躺著一样。
刘根生目不转睛地看著她。这时,他的心中混乱之极,因为不论他如何想,都想不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葬身在大海之中,现在的一切,全都是他死后的幻象!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令得他心跳加剧,外国女人在座椅上“躺”了下来之后,身体各部分,更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在刘根生的眼中,已经十分异样。
而外国女人却又把自己的身子,尽量向椅子的一边,挤了一挤,空出了座椅的一半来,她伸手在空出来的那一半的椅子上拍了拍,又向刘根生招了招手,同时身子打侧,以便腾出更多的空位来给刘根生。
刘根生自然一看就知道外国女人的手势,是要他“躺”到她的身边去!
那座椅如果一个人坐,绰绰有余,可是要两个人坐的,那肯定身子必然挤在一起。尤其外国女人的身子可称丰腴,刘根生也十分壮硕,两个人要挤进那椅子去,非得侧转身子不可,那就几乎等于面对面了!
刘根生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老大,不由自主,讲了一句上海人惯说的粗话,又对眼前的情形加了一句评语:“到底算是什么名堂?”
外国女人盯著翻译仪,有十分疑惑的神情,显然那一句上海小孩子也知道的粗话,令她不能理解,她一面神情疑惑,一面又大有羞态,过了一会,才道:“我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
刘根生大是发窘,忙道:“没有意思的,一点意思也没有的……”
外国女人又拍著椅子:“你快点过来啊!”
刘根生一咬牙,心中想:“老子可没有要占你便宜,是你一再要我过来的。哼哼,听说外国女人都风骚得很,看来果然不错!”
他一面嘀咕著,一面也钻了进去,挤进了那座椅之中,当然和外国女人挤到了一起,外国女人向他甜甜一笑,笑得刘根生在刹那之间,大是晕晕乎,有点不知怎么才好,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令得他心头狂跳!
外国女人略一欠身,身子半边压在刘根生的身上,也不知她从哪里握了一把金属棍在手,用力向那块大石,顶了一顶,把那块大石顶了开去。
大石一落下去,门就自动合上,刘根生一惊,只觉得眼前并不黑,光线十分柔和。外国女人在椅子的扶手上按著。
她按自己身边的那扶手还好,可是她又要按刘根生那一边的扶手,每当她按刘根生那一边的时候,她软绵绵的身子,就挤得刘根生更紧。而且她还不断在动,挤挨得刘根生大口喘气。
外国女人像是也知道刘根生的感觉,时不时还向刘根生作个鬼脸,刘根生不敢出声,可是心里已叫了几百声“骚货”!
但这时又有点对刘根生来说,古怪之极的事发生了,倒也吸引了他的一部分注意力 这时,刘根生双手紧贴著自己的身子放著,一动也不敢动,虽然大有此念,可是双手半分“揩油”(占便宜)的动作都没有。
刘根生看到眼前有九个方块,变了起来 后来,他自然知道那是电视荧光屏,但当时,他全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显示出来的图案,他也看不懂,只听得外国女人在自言自语:“我知道了,离这不远,有一个很大的岛!”
刘根生点头:“自然,崇明岛!”
外国女人又接了许多掣钮,刘根生只觉得眼前的影像变幻不定,看得眼花缭乱。
过了好一会,外国女人才停止了动作,半撑起身,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刘根生看,看得刘根生心中发毛,用手抚著脸:“有什么不对”
外国女人皱著眉,想了一想,才道:“我和你……不同,不是同一种人!”
刘根生忍不住盯著她娇美的脸,狠狠地看了两眼:“我知道,你是外国人!”
外国女人又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可是没有说什么,刘根生急急地问:“你怎么会在箱子里的?你这……箱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外国女人笑了起来,牙齿又白又齐:“你不会明白的,嗯,你会明白,如果肯长时间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