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天挑眉,搂了岑染入怀,香脂软玉真是可人怜爱。低头吻下一阵痴缠,那香气又来了……岑染经过前几次经验已经彻底明白,靠意志力抗拒这乾坤丹的药性是绝不可能的,既如此,不如放开手脚好好享受。主动迎合回吻,叶锦天本来只是想做戏,先说完正经事再……可她既然愿意,如此美人恩如何能不消受?
呢呢暖昧的声音从寝殿里幽幽传出,杉枝是听惯了的,只是抿嘴发笑。司棋虽说在定南侯府侍侯太子妃两个月了,可瞧太子和太子妃相处还是头一遭。太子殿下平时说话虽温雅和煦,可是行止却很严肃端方。侧妃很是貌美,却几乎不见太子对其略有辞色。司棋原先一直以为太子是不是就是这般性情的君子,可今日瞧来却不是这样的。太子对太子妃很好,说话也柔声细气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嗯?
“这你就楞了?还有更有趣的你没见过嗯?”只瞧司棋的模样,也知道她想什么了。新房值夜,讲究的是剥花生莲子,如果一夜可以剥够九百九十九个,明个儿大起太子太子妃都会有大赏。杉枝很尽职的在剥,却瞧司棋一直在发呆。很好意的提醒她:“要想让太子高看你一等,就得先侍候好太子妃。原先有个叫诗暖的,就是因为有了别的念头,才被撤下来的。”所以别觉得自己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就自觉高人一等。至于别的念头……盛华朝宫妃数少些,碰上喜欢女色的皇帝,在妃子宫里要几个宫女服侍也是常有过。只是太子这儿,就谁也不用想了。
司棋怎么会听不出来杉枝话里的意思,脸上顿时羞红:“杉枝姐,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只是觉得太子平常对侧妃很……”
“哼!凭她也配?别怪我没提醒你,太子妃脾气上来可是要命的,以后少和那边的人打交道。”这个司棋虽说拨来两年了,可伊春姐却总说看不透她。干活勤快利落是把好手,可是脾气实在让人不好摸。说她是个烂好人,看谁也可怜吧,偏偏做了第一步就没第二步,总不见干些实事;说她有往上爬的心思吧,沈世女不在的时候,太子常过来,也没见她怎么往跟前凑过,可连杉枝也瞧过好几次,她暗中悄悄打量太子的背影;曾经伊春姐怀疑这人是不是象诗暖那样的来历,可皇上派过来的人她们不好随便查的。所以今天晚上专门让杉枝和她一起守夜,看看这小妮子到底有什么反应。
结果……杉枝心里撇嘴,真不省油。
极致的欢愉,颠狂的激死,彻骨的疲累,宛若白光重生吗?
这次的感觉比头面几次更加强烈,岑染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变成了一团绵花,没有半分骨头。
温热的帕子在身上转过一圈,粘腻的感觉顿时变得清爽。不是宫女,是他嗯?
有人服侍的情况下,尚且愿意给女子这样呵护的男人啊……若他还是沈世宗,就真的没有半分可以挑剔的了。所以在叶锦天挑被重新上床后,岑染转身过来,柔柔的贴进了怀里。
叶锦天微笑,抚摸着岑染散了半床的长发,闭目匀息,直到脚步声渐渐离去后,才是说话:“那块帕子,是不能让外人看的。”
“为什么?”
一块元帕而已,不过是些血渍,没什么特别的啊?
叶锦天亲亲她的额头,很认真的说:“因为不能让人取了上面的血样。不能让人知道乾坤丹的配方。”医海无崖,既然当初有人能制出这种奇药来,今日难免会有人知道其中的药性道理。若只是催情守身倒也罢了,偏偏那药最重要的是保证皇室嫡系血脉之用,如果再碰上聪明人,新云的身份……
岑染脑袋顿时清明,确实是个大麻烦。虽然这里没有显微镜化验室,可是现代人也未必能做出这种‘奇药’来。
可是,明天怎么办?
叶锦天从枕下一扯,一块已经落红点点的元帕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全力揉搓一阵后起身垫在了二人身下,慢慢伏上的身子让岑染脸色微红,这人不会是又要……“那上面可不会是只有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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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子大婚,起床时间从寅二变成了卯二。多睡一个时辰嗯!
可是太子殿下的脸色……伊春刚才已经送了元帕和两颗莲子到尚寝局。尚寝尚宫朱笔记得清楚,初夜元帕完整,承欢两次。
原想着以太子殿下对世女的体贴,初夜一次就好。没成想会有两次……伊春接过杉枝送来的莲子时初时有些发怔,不过很快就笑出来了。少些体贴,多者宠爱,都是好事。
她们高兴了!
可岑染脸色却有些奇怪,因为她看到杉枝和伊春两个在搞什么了。看来不是清穿的穿越,日子也无隐私权,连这种事……“要是象那天一样,我会不会被说成淫妇?”或者下场更惨,被说成狐媚惑主,动摇国本之类的?
眼神依旧清亮,笑语厣厣的状似平常玩笑。可叶锦天心里却长长一叹,微笑着把九凤栖鸾钗钗稳后,不顾已经挑起的帷幔和外头许多人,低头亲了一下岑染脸颊。
岑染一怔,耳边已经传来叶锦天坚定的话语:“只要我在,就没人敢找你麻烦。”
镜中对视,皆浅浅的笑了。
第二日的仪程是祭祖!
先到威陵祭拜二圣,再是新建的宗庙给列祖列宗叩头,而后景帝升朝阳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沈世雅的名字签进了族谱,而后又搬了太子妃金印玉书银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