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师,你这是要英勇就义吗?
叶琬沂眉头皱了皱,问: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背你。
叶琬沂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一只脚就要踏进水里,随即被陈徵拽住,她止不住挣扎,惯性太大,她跌进他的怀里,被撞得生疼。
如此近距离,他的喉结随着声音上下滚动的细节被捕捉得更清楚,叶琬沂甚至可以看清他微微冒出了的胡茬,闻到他身上烟味和香水味混杂的气息。
陈徵把人扶稳,低头看她,笑着说:叶律师,我只要一个吻,没想到你还附赠个拥抱?
边缘就是水流,叶琬沂不敢有大动作,她空出一只手抵在两人中间,语气变得烦躁:你要不要脸?
不要。
陈徵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才发现原来叶琬沂这么瘦,他仿佛在抱一堆骨头。
放我下来!
在我没有反悔把你丢进水里之前,你应该保持安静。
陈徵抱着她越过一段水路,来到一辆救援车前,有人帮开了门,陈徵就将叶琬沂直接塞了进去。
叶琬沂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外边有应援队的人喊:徵哥。
边走边说。
陈徵利落地套上雨靴和雨衣,沉声道。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司机却发动了车子。
诶,你要送我去哪?
司机是新来的瓜娃子,愣头青,二十出头,和女孩子说话就容易脸红,嘿嘿,队长说,送你回家。
叶琬沂哪里有过这种特殊照顾的待遇,急了:我自己回去,不要耽误你们工作。
不,不不耽误。
叶琬沂没说自己住在哪儿,但司机轻车熟路地将她送到了目的地。
家外边电桩直接倒了,另一批穿着同样救援服的人在拿着抽水机将路上的积水排走,司机嘿嘿一笑:队长说,让我来这里帮忙,再见。
这一片区是老片区,很多设施都是上了年纪的古董级别,这次大暴雨简直是灾难。
断电断水,楼房的墙壁更是因为渗水,门窗没来得及关严实,房间里湿漉漉,低楼层有些房间直接被水淹没。
好在叶琬沂每天出门前都会紧闭门窗,还囤了两个满电的发电机,家里也不算太糟糕。
叶琬沂勉强洗了个澡,才恢复了一些清爽,坐在书桌前没来由地开始思考陈徵的行为,她实在想不通。
2010年10月21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