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叶琬沂抬眼瞬间愣住,微红的眼眶一滞,竟说不出后边的话。
几年前的记忆蜂拥而至,她一直找的人,竟以这样的身份场景重新相见。
“没关系,不过,既然做错了,就要道歉——”陈徵勾了勾唇,笑得漫不经心,“朱总,你说呢?”
“是是是,陈总您看怎么赔?”
陈徵把两人带进包厢里,指了指桌上的酒,“喝完,今天的事一笔勾销,怎么样?”
桌上红的白的黄的,堆放得满满当当,叶琬沂粗略地数了数,大概有五十几瓶。
比起那一万多的赔偿金,她喝两桌都没有异议。
她拎起一瓶,直接一口到底,有人在一旁开始起哄,经理无动于衷,不停冒冷汗,脊背发凉。
“朱经理,到你了。”
“我一个人喝。”
陈徵摇摇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军姿似的叶琬沂,似笑非笑,“万景什么时候流行这种拉女人挡枪的风气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不不,我喝,我喝!”
那天,叶琬沂喝了两瓶,经理喝了五十瓶,她稳当地走出去,救护车的声音在身后响的刺耳。
“不说句谢谢?”
“谢你让我丢了份工作,还是谢你留了我条命?”
陈徵薄唇微微往上,轻轻地笑出声,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胸牌,“叶、琬、沂?”
他重新站直了身子,语气懒懒散散,漫不经心:“你的名字,谁给你取的?这么土。”
他身上的烟草味和酒味很浓,夹杂着一点点海盐的皂香味,浓稠的夜色里他的样貌些许隐在了黑暗中,但微微靠近那一瞬,叶琬沂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他的气息和存在感。
微醉的嗓音像是上等的好酒,那两瓶酒不至于让她不清醒,,但此刻她竟觉得有些许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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