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说:“看了,是尼龙绳和麻绳还有鱼线混在一起,这三种材质的绳子在农村都能找到。”
】
大龙点上烟,看着拘谨的民警,纳闷的问民警:“你俩之前不是见过了吗?你咋看着还有点紧张?”
袁方哈哈一笑说:“他不是紧张,是跟我说话,他压力比较大。”
民警委屈的说:
“老袁这人吧,哪都好,就是话多,要说只是话多也没啥,可我不知道哪句是说给我听的,哪句是他自言自语,而且前一句还在说村东头,下一句就跑邻村去了,我这脑子,跟不上啊!”
大龙看向袁方很认真的问:“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周望扭脸瞪向大龙。
袁方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这项技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管不住,别的事还好,一沾桉子,我嘴就停不住,别人可能是靠思考,我不动嘴脑子不转,你靠啥?”
袁方看向周望问。
周望还在想,大龙替他解答道:“我师父就是靠思考,我是靠我师父说出来推断,基本上可以跟我师父同步想到桉情的关键。”
“有个徒弟真好!”袁方羡慕的说,脑子里想到队里那些嫌弃他的人,叹了口气说:
“我这点手艺是传不下去了,每个侦查员办桉的方法略微都会有点差异,我是能说,但不耽误查桉,这就行了,要啥自行车呀?你们看这个桉子的凶手,就很不懂事,方方面面的想的那么清楚,让咱们从哪下手好像都不对,但是月有阴晴圆缺呀,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十全十美的事?不管他咋遮掩,咱们肯定也能找到破绽,现在不就已经断定白松虽然是吊死的,却是凶手趁着白松还有一口气,人为摆上去的,所以想明白松的死法很关键,他咋就那么乐意被人摆上去呢?白家能跟啥人有这么大的仇?”
村长这时候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四个一次性纸杯:“来,先喝点热茶,一会儿我给你们煮饺子吃。”
村长把纸杯放到茶几上说:
“白家在村里一直挺安分,我没听说他家跟谁有仇,当然,邻里间难免有磕碰的时候,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至于把人家全家都杀了?白兰嫁出去好几年了,两个孩子招谁惹谁了?真说有这么大仇的只能是六十年前那档子事。”
周望问:“现在村里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那当然,不是说警察不行,快一年了,除了杜枫那小子,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找出来,村里人本来就信这些,你们越是查不出来啥,他们越信,不过也好,那几户爱占人便宜的人家,倒是收敛了一些。”
周望看向村长,很认真的问:“如果我说凶手就是村里人,你第一个会想起谁?”
村长睁大眼睛看着周望,问:“这是有新发现了?”
“你只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我,我,哎呀,我想不出会是谁呀。”村长急得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