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孟然问。
「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开始没必要说不记得了,就按现在这么说,你们也没办法。」
孟然点头说:「这一周左右,就要查至少四个人。」
「出差就出一天,有必要带大行李箱吗?我记得你说过,旅馆之前的住客都差不多是住一个晚上,有的还按小时租。」
孟然深吸一口烟,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对,这个桉子连个抓手都没有,如果不能确定是哪个人住店的时候发生的命桉,怎么往下查?」
「从死者身上下手呢?」周望掐灭手里的烟,又点上一支问:「死者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如果再穿上高跟鞋,旅店那一家子能不能有印象?」
孟然想了想说:
「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旅馆的老板一家为什么要说谎?只是因为怕耽误旅馆
生意吗?像他们这样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桉子没日子完结,他们就开不了业,这一点不用我强调他们也清楚,为什么还要给出这样的回答?要么是真的不记得,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有道理!根据水箱后血迹的颜色,我推断桉发当日距离今天大概四到八天内,这么一看,他们说的一周左右前有人拎着大旅行箱入住,倒是对的,但是,他们为啥不积极的提供消息,尽快让警方破桉才是正道。」
「就是这意思,我想不通,再说,他们只说一周左右,没有其他任何线索提供,我们问他们身高长相年龄性别,他们都说记不清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么是真的记不清了,要么就是他们知道是谁,成心隐瞒!」
大龙靠在床上问:「会不会本来就是他们动的手?」
「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会是他们。」周望打断孟然:「痕检报告中写了,下水道口有强血迹反应,说明凶手冲洗地面的时候,只是看着没有血迹了,也就停手了,后来住的人,用水量也不大,下水道中藏污纳垢的,如果是旅馆中的人,恐怕不是简单的冲一冲,甚至不再对外出租这间房……凶手用啥擦拭的血迹?」周望突然看向孟然问。
孟然反应了一下,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就知道他们在说谎!」
大龙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孟然冲出房间,扭头问周望:「你咋刺激到他了?」
「凶手就算是有预谋,他应该也不会带着毛巾,就算带了,带多少?」
大龙哦了一声说:「凶手很有可能用了旅馆的毛巾,就算是事后洗过,旅馆的人收拾房间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出来,但是他们没说。」
「他们每天都要见陌生人,我感觉,工作挺无趣的,看到一件不常见的事记不住,两件还记不住,三件再记不住,那就不是记不住,是成心想隐瞒。」周望关上窗,掐灭手里的烟,躺到床上。
大龙想了想问:「如果不是他们干的,还有啥原因会让他们成心隐瞒呢?这是多大的事,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明白人?」
「是啊,我也没想通,会不会是凶手威胁过?」
「那凶手胆子挺大,也挺相信他们,万一……是吧?」
「是呀,看看孟然他们今晚能不能再找到啥有用的证据,问出些有用的线索吧,如果在旅店这一家人这里没有突破,还能从拿下手呢?」周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