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帷感受到衣襟处的温度,体内暴戾的躁动缓和不少,她总算挪动目光,落在那惩戒殿长老身上,“大长老,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今日我有一件有趣的事想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她无视那冰冷的眼刀。
继续道:“反正我今日也是自投罗网,但这件事可能关系着整个苍临宗,乃至于修真界的秘密呢,你真的不想听吗?”
“……”
“谢惊帷你也有今天啊——”
嘲笑声从角落传来。
谢惊帷盘腿坐在瀑布最中央,耳畔传来的各种声音都被她屏蔽。
她感受到衣襟处的动静时,阖上的眼皮下眼珠微动。
一股微弱的灵力自一个方向传来。
她猛然睁开眼。
衣襟处的小纸人没有再动。
而她的眼前,却是另一幅景象。
谢惊帷动了动有些不太灵活的四肢,还没来得及从某人的腰间跳下去,就被两根有力的手指给捏住了。
少年捏住她纸薄的身子,好奇地抖了抖,一双金眸都快贴在她身上了。
谢惊帷总算能够灵活地使用这纸糊的四肢了,就在快和少年亲密接触时,她非常正直地伸出了小手抵住,出声道:“男女授受不清。”
晏氓闻言睁开了眼。
一双金眸满是惊疑,“可是?”
他想说,他们之前也没少接触啊。
可他手中的小小谢惊帷却非常坚定地将他的脸推开,随后两只小手撑着他的指节,从他指尖跳了出来,站在了他手臂上。
小纸人叉了叉腰,“我看话本里都说了,只有真正最亲密的人才能够贴贴。”
晏氓眨眼,将手臂抬起来,视线与少女平齐,“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够亲密吗?”
“最亲密的都是伴侣,我们是伴侣吗?”
谢惊帷此话一出,果然就瞧见少年脸颊一红,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那,我们能是吗?”
谢惊帷闻言一怔。
随后调皮地转移了话题,让某个之前拒绝过她的人在一旁抓耳挠腮。
她打量四周,发现此处并不是他们之前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好奇道:“这是哪里?”
晏氓本来紧张地屏息凝神,一双金眸微睁,心跳都有些加速,可没想到少女会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盯着手臂上的小小纸人,一时间口干舌燥,又是松了口气,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