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安见叶轻语出来,说道:“这两天让陆川跟着你,”见叶轻语想要拒绝,说道:“保命要紧,这个你拿着。”说着便拉起叶轻语的手,将匕首塞了过来,见叶轻语没有推脱,便去查看巡防。
叶行舟也忙着在皇帝身边护佑,见叶轻语身边跟着护卫,便也就不管他了。
没多久,秦思安带着一身伤回来,众人皆是围了上去询问情况。
叶轻语也想过去看看,但是这种情况,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开口,便老老实实的站在大殿外面等着。
秦思安跪下,朝着皇帝跪拜,说道:“陛下,叛军围住了行宫,为今之计是去调全州军过来救驾。”
皇帝说道:“京城离行宫最近,为何不调京畿守备营过来?”
叶行言便是在京畿守备营任守备任副都卫一职,对于京畿守备营,叶行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开口说道:“京畿守备营都卫杜乾乃是荣王妻妹的小叔子,只怕是早已与荣王狼狈为奸了。”
京中世家姻亲连纵,皇帝一时没有想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说道:“调全州军过来,需要持着朕的行玺,”皇帝迟疑了一下,说道:“行玺干系重大,派谁出去合适。”皇帝看向一旁的太子。
行玺乃是帝王随身佩戴,可抵虎符,从未假手于人过,帝王自然是不肯轻易将行玺随意交给旁人的。
太子虽然有心想要行玺,但是外面叛军围困,出去的人很有可能便会命丧敌军手中。更何况他贵为太子,与荣王向来不和,若是落在了荣王手中,有死无活。太子垂着头,装作未看到皇帝的眼神。
皇帝皱着眉,满眼的失望,此时事关存亡,太子这般瞻前顾后,难堪大任。
五皇子一贯懦弱,此时已经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了。
六皇子爱胡闹,此时正抱着崔兰在角落里安慰,根本就没有关注这边情况。
皇帝顿感悲哀,自己的这几个儿子,竟是没有一个堪用的。
秦思安见状,拱手行了叩拜大礼,说道:“若陛下信得过微臣,微臣愿意奉行玺去调军救驾。”
因为跪拜,后背的伤便暴露在众人面前,连同伤口旁,肩胛处的半月胎记也映入众人眼中。
太子眼神一紧,不敢确信的仔细看了看,待看清了秦思安后背的胎记,心中沉了沉,想要改变主意,接了行玺,但是外面砍杀声不断,终于敌不过心中的恐惧,太子没有开口。
皇帝自然也是看到了的,眼神一亮,伸手便去摸秦思安的后背,手扶上那个胎记后,眼神中的激动再也掩藏不住,扶起秦思安,声音略带了些哽咽,说道:“好,好,思安便带着朕的欣玺去调军,朕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秦思安郑重地朝着皇帝磕头,说道:“微臣定不负陛下信赖。”说完,起身离开,在出殿门路过叶轻语身边地时候,也没有停留。
见陆川还守在自己身边,叶轻语问道:“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
陆川说道:“主子给属下地命令便是护好叶小姐。”
陆川乃是秦思安的亲信,跟在秦思安身边多年,如今,竟是留在了叶轻语身边。叶轻语感动之余,心中也有了几分怀疑。她可不认为秦思安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忠臣,他不造反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去用命调军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