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差不多等你独当一面,找到良配的时候,她就退休把公司交给你或者女婿……”
“所以说江川同志您不想离婚?”
江川声音提起来:“我当然不想!”
“哦……那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您要跟我争家产?”
江川气的心绞痛,感觉自己血压飙升:“我跟我女儿争家产?!你是不是有病!?我的公司还有你的挂名股份呢!”
虞欢打开免提,无聊地扣着指甲:“那不就结了,离婚,你还是我爸爸,虞薇女士也还是我妈妈,你可以光明正大找女人,她可以光明正大找男人,你还不用每次见虞薇女士俯首称臣当孙子的,这不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江川气的挂了电话。
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虞薇,娘俩他都说不过也说不了。
在阳台晃悠了半天,江川太阳穴都在跳。
稍稍平静下来后,江川才去了卧室,虞薇已经睡着了,一个人占了一张大床,睡在正中央,压根没给他留点空间。
虞薇睡相也挺好的,安静祥和。
江川去卧室里洗了澡,用冷水澡给自己冲了五分钟冷静下来,围着浴巾出来,想了一会又下楼去厨房给她端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
他蹲在床边看着她,伸出手去抚摸那种柔软的脸蛋,随即才上床抱住她。
有的时候只有抱着她才能不患得患失,才能感觉脚底板踩得踏实,才能让内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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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了电话的虞欢冷哼一声,打开车窗,吹自然风。
谢九川也没说话,只是偷偷摸摸暼她几眼,虽然她说的很轻松,但是谢九川知道某些事情就是心底里的一根刺,有的也许能够拔出来,有些不能。
他打开天窗,道:“站上去,我这儿有一副平光眼镜,最好戴着。”
虞欢疑惑地看向他。
红灯亮起来,在绿灯的人行道上,仍有稀稀落落的人影浮动。
虞欢看了看,觉得身上安全带捆着,这样偏头去吹风久了姿势有点难受,便听从了谢九川的建议,拿着眼镜戴上,脱掉高跟鞋,微微提起裙摆就站了上去。
她可不管谢九川介不介意她有没有脚臭,他最好介意,这样他就对她印象大打折扣,然后不喜欢她了。
虞欢站上去,露出脑袋和小半身躯,夜风吹过来,头发后扬。
谢九川不想在城区开,怕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夜晚的风总是很舒服,虞欢吹着吹着,看着街道门面渐渐淡去,似乎离浓重的纸醉金迷要远一些。
凤栖路道两侧是老旧的墙面,一笔一划都是时光的沉淀,而梧桐高大,青翠的枝叶在沙沙作响,足以双双相接缠绕在一起,遮天蔽日。
这样看过去,还真不怎么能看见天色。
路面没什么人,静谧自然,这条路不知道有多长,远远看去,似乎一辈子都到不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