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组长这么一说,大伙都会批判那个张铁匠的”康思杰颔首,端起茶缸杯,吹了口气,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不过,从谨慎细致的工作上来说,只听一面之词,是不太恰当的!王组长,能否带我过去,看看那个张银锁,听听他怎么说?”
“康组长,这这”王木庆有心劝阻,却又不敢。
毕竟,怎么说,京中的咸鱼,比山里的泥鳅大。
“王组长,带路吧!”朝门口走了两步的康思杰,笑道:“请!”
“哎哎”听出了不容置疑的语气,习惯听从指挥的王木庆,唯有点头。
“开门!”走在前头的王木庆,脸色闷闷地领着比自己高级许多的领导肝部,来到了有人把守的张家小宅。
“是,王组长!”持枪守卫着的民乒,打开了大门。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了。
屋里,像是有些凌乱,静悄悄的,没个回应。
“康组长,请”不想进去的王木庆,轻轻摆手。
“呵呵”踏上台阶的康思杰,笑道:“王组长,请!”
“张银锁同志?”瞧着从里间冒出来的粗犷面容,康思杰试着喊了一句。
“这是京城来的康组长!你要好好交代你的问题!”身后的王木庆,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一头雾水、相貌堂堂的张铁匠,看着小白脸蛋的咸鱼,愣愣地一言不发。
这小年轻干嘛来的?让人搞不清状况。
“是梁家村的王腊月同志,叫我来了解情况的!”康思杰拉过一张椅子,随意坐下。
屁股,压倒了一片尘土。
“腊月腊月她娘俩是回娘家去了吗?”听到整夜都挂念着的亲人,张铁匠立马急急地冲了过来。
人高马大的身躯,咋一看,像是一头铁牛。
“站住!张银锁,你想干嘛!”王木庆的一声大喊,将屋外两位守门的,也唤了进屋来。
“没事没事!张银锁同志,坐下说话吧!”觉得有人撑腰的康思杰,风淡云轻地摆起了往下扬的手臂。
很有大将风范。
“领导”张银锁直接蹲了下来,渴求式地问道:“腊月她娘俩,还好吗?”
“昨晚她俩是在三婶家住着的,应该能吃好喝好!”康思杰挡手递来的香烟,笑道:“张银锁同志,你先找张凳子,坐下吧!”
一旁的王木庆,掏出根纸烟,端坐着吸上了。
“好好好!”张银锁急急地伸手,拉来一张小凳,坐下。
规规矩矩的,像是听话的小学生。
“我姓康,是梁家村的工作组组长,你就叫我康组长吧!”带有善意的康思杰,先做了自我介绍,接着说道:“昨天,我从外边回来的王腊月同志,反映上来的一些情况,了解到了你们之间的事!”
“现在,当着知情人王组长的面,你要从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