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间都有有理有据的估算,明明白白的一群人。
经过考虑多次、胆小到想要明哲保身的康思杰,只摇头,不说话。
娥父不以为意,呵呵笑道:“有儿女的人,就会让他她找一个身份清白的人,会附上一份丰厚的好聘礼、好嫁妆。。。”
儿女就娶嫁工人,营业员,售货员等等,然后把家里的金银财宝,带过去一部分。
等风波过后,继续享福。
“已无儿女在身边的人,就只能多撒网了,只求,风波过后,能照应自己一点,最差,也有人能帮忙处理后事。然后,清白的老实人,悄悄给1万。清白的厚道人,偷偷给3万。还有清白的安分人,静静给5万。”
听得无知的咸鱼有些感慨,他们在两千多年的王朝兴替之中,得出来的处世之道、应对方法,哪是常常背朝黄土面朝天的黔首、泥腿子、农夫、庶民、草民等等,能够想象出来的啊!
人民苦累都来不及,哪有闲情思考未来!
“小康,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来,”娥父镇定地笑道:“没错,我们也会害怕的!”
知道上面实际目标的你们,只是假装害怕,罢了!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艰难探索之路,被一些有心的人和反抗的人利用之后,牵扯范围广之,历时久之,破坏重之,是超乎想象的。
康思杰轻声开口:“既然如此,何不走出棋盘?”
棋子,在还能动的时候,不如,出去避一避。
只是,能想到如此地步的他们,还有什么顾及(不出去)?
“当年傅将军要是准备开打的话,我就一定会走出去。”娥父笑了,指着周围的摆设说道:“如果当时我走了,不管我去哪里,能带走的只有百分之一,都不到。”
“现在要走的话,跟宋先生打个招呼,也能出去。”娥父突然笑道:“小康,你知道沪海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削梨杜,当时去到香江之后,怎样了吗?”
康思杰摇摇头。
知道一点点,但是,想听您说说。
时下的香江,可是官,匪,一家人的时代。
“他把辛辛苦苦带走的一箱子欠条,烧掉后,就郁郁地去见撒旦了!”娥父继续笑道:“还有跟着他一起过去的,一群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被他们看不起的乡巴佬们操纵的股市上,输光了最后一根金条后,就有了很多所谓的大小姐,为了吃饭,去了小百乐舞厅,做舞之女!”
“当下时局,离了国土,无根之萍,其他地方,也不是圣地!所以你说,往哪里走去?”娥父递来了一根有滤嘴的华子。
是啊,全球人类为之恐惧的雪茄危机,才刚刚过去。
时局如此,哪有乐土。
所谓“吾心安处即使吾乡”的妄言,也只是在整体的和平年代才行得通。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享受惯了人上人之乐,可不习惯去做下里巴人呢!
康思杰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能吞吐云雾。
“想一想,忍一忍,等风波过去后,肯定会休养生息的!”
“我老了!”娥父感叹道:“我只有晓娥一个女儿,我和她娘的后事,就只能交给未来的女婿了!”
至于家产什么的,也是留给女婿的。
“可是,伯父,”康思杰笑道:“我也害怕啊!”
我比所有人,都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