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柯文摸了摸他的头发丝,“板寸也好,利落。”
慕迟是架得住任何发型,只是板寸比较刚硬,显得他很犀利,面部少了点柔和,总觉得跟以前差距太大了。
可也没办法,他舒服就好了。
“工作顺利吗?”他们坐下来吃饭。
慕迟回想了下:“今天不太顺利,祁炀来了。”
柯文抬起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慕迟道:“没事,他就是想补偿我。”
“补偿?”
慕迟把卡掏出来,“就这个。”
柯文瞟了一眼银行卡,不在乎这个,而是问他:“你怎么想?”
慕迟说:“白给我的钱干嘛不要?我拿了。”
“你和他……”
“我和他没半毛钱关系,”慕迟说:“以前那些事我不想去计较了,我过自己的生活,他过他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吗?柯文说:“只怕他不是这么想。”
“他怎么想跟我无关,”反正他也从来没看透过他怎么想,慕迟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这人,就是随遇而安。”
进祁家是这样,进局子是这样,他这人,你把他扔哪儿都活得下去。
“算了不提他,”柯文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所以我第一时间跟你交代了呀,”慕迟露出一个惹眼的笑,“文哥,我困了。”
“吃完再睡。”柯文指了指他的碗。
“我能醒来再吃吗?”要是没有柯文,他肯定得先睡。
“不可以,”柯文说:“快,很快的。”
慕迟只能闷头吃了。
完了就回房间睡觉了。
他的床总算干净了,没有乱七八糟的衣服堆,空间虽然小,但很温馨,慕迟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他晚班其实不怎么适应的,只是上多了也就习惯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人都是被迫习惯什么。
昼夜交替的班最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