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打,监狱里的犯人被这疯子吓了一跳,几个人都不敢动手,祁炀抓着犯人的衣服就是暴揍。
刚解放的警察立马抓起了枪支就瞄准了祁炀,祁国衷连忙挡在了枪前,低声道:“求您,别开枪……”
警察不可能对祁国衷开枪,他道:“这个人……”
“他有精神疾病,”祁国衷低声说:“求您,别开枪了……”
听见的警察皆一怔,的确,这样光明正大袭警的有几个正常人?
“可他会把人打死的!”警察说。
“不会的,”祁国衷心里其实也不知道,但就这么保证着,因为他明白,祁炀病发了,“他只要找到答案就好了,我们看着,好吗?”
“这……”
此刻,那被打的满脸是血的壮汉蹭了祁炀一身的血,监狱里几个人都没弄过祁炀,场面十分惨烈,被打的壮汉明明那么结实,那么强壮,可他妈被按在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糊了四处的血。
“我没动他……”他只会这么一句了。
祁炀沉着眼睛,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我要听实话,实话。”
“我真没动……”壮汉疼的狰狞着脸,“真的,没人动,那天……出了意外……”
慕迟进监狱没多久,被几个人瞄上了,他们四个人找了机会就想弄他,那天是下午,天气特别凉,刚开春没多久,几个人在外面干重活的时候把人给围了,慕迟性子烈,他们抓了他很久,这臭小子一点儿都不知趣,太烈,他们只能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声。
说实话,都没人见过这么烈的男生,活活挨的满脸血都不知道乖一点。
他们工作的地方堆满了沙子,慕迟滚了满身的尘埃,全身上下都是污垢,他衣服被扒的破烂不堪,这少一块那儿少一块的,不得不说,是真他妈性感。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皮囊,小男生的肤色特别白,脸也很秀气,那模样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最后其中一个忍无可忍,刚解开裤子还没上,就被一脚踹了出去,慕迟当时跟疯子没区别,他满脸的血和污泥,衣衫褴褛,那人欲-火交加之下又愤恨不已,当时就抓着他的头发往栅栏上猛砸。
意外就这么开始了。
没人注意栅栏上有根倒刺,尖利的,就这么从慕迟额头上贯穿,划出长长的血迹。
场面死寂了下来。
当几人发现,以为要死人的时候,巡警来了,事态就这么收尾。
慕迟住了几天院,血流的比较多,伤的位置比较危险,他大概四天没醒过来,一直到度过危险期。
醒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公安局把人给分开了,换了牢房,他们也加强了巡视。
因为这件事,几个劳改犯子中终身监-禁的被判了死刑,二十几年的又按照刑法加了处置,之后所里就安静了许久,没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他的疤却一辈子都抹不掉了,伤在心口,一辈子都抚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