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刚走,红毛男就扯着嗓子叫,“大猫你拦我干什么?那人找死你看到没?!”
“你他妈安分点吧。”大猫不想说话,坐在一边去了,眼睛盯着地上的水果刀,仍然心有余悸。
车里,祁炀正在等慕迟,慕迟先是把东西丢在车座上,再进去,他砸东西那一下,还带着某种小情绪似的,祁炀看着他的手机滚落在他旁边,盯着坐进来的慕迟看。
“老手啊?”慕迟边系安全带边说。
祁炀揣着明白装糊涂,“嗯?”
“你这么不怕死,那天会怕我?”白金那一刀,慕迟是担惊受怕却要强装镇定刺过去的,祁炀不一样,他简直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本人的角色,那么平静的样子要去刺人,慕迟不敢揣测这种人什么心理。
“我只是不希望刀是你刺来的。”祁炀说,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慕迟盯着他,一点名堂都看不出来,索性放弃,“你演技很好。”
这是两个层面的夸赞,第一,他在白金是演,第二,他刚刚平静的神情是演,但琴姐否认了第二种,所以祁炀在白金,是在演他。
“享受吗?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慕迟讽刺的问。
祁炀道:“怎么说呢,也许我只是享受别人露出惊恐神色的感觉。”
“你真的不是变态吗?”
“这么说你男人好吗?”
慕迟纠正:“你还不是我男人。”
“我能理解为,你在催促我的行动?”
“无论你怎么理解,这一年,你都不能碰我。”
“无论你怎么否认,这一年,我都是你的男人。”祁炀道:“从三十分钟前开始。”
游戏开始,就要遵守规则。
慕迟笑笑,转脸过去。
“房间退了吗?”祁炀问。
慕迟“嗯”了一声。
“你挺能吃苦的,住在这种地方,和几个gay圈的人,胆子挺大。”
慕迟什么都没说,祁炀就察觉到了,他好奇道:“你们gay圈都是看一眼就认出同行了?”
祁炀心情不错的样子:“分人,里面那个寸头是,还有一个蓝毛,找死的那个不是。”
寸头是大猫,蓝毛是他朋友,找死的是红毛男。
到位,祁炀的眼睛够毒的。
“那你看上哪个了?”他和谁都能搞。
“我?”祁炀讽刺一笑,“这种垃圾就别来恶心我了,硬都硬不起来。”
说着,祁炀拿起车里的一瓶水递给慕迟,慕迟也并不拒绝,接了过来,趁势打量了下祁炀的手,修长又漂亮的长指,中指上带了枚银戒,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祁炀这个人,就算不是富二代,他也能凭外貌混出一番样子来,上天赏饭的人,祁炀一定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