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脸不舍:“这可是鹿皮做的绒布,我平常用来擦拭刀剑都是很小心使用的!”
擦、拭、刀、剑?
那不就是抹、布、吗?
一时间,少女的泪水也不流了,她瞪大了一双通红的眼睛:“你居然拿抹布给我擦眼睛!!”
“这不是抹布!这是鹿皮绒布!擦刀剑的!”
一想到平时那些刀啊,剑啊,不是刺这刺那就是劈这劈那的,还可能用来剥皮剃毛,少女便怒不可遏!气得发簪上的流苏一甩一甩的!
“那不就是抹布吗!”
“不是抹布!”
“擦脏东西的布就是抹布!”
“可是我的剑很干净的!它滴血不沾!”
“那也是很脏的!”
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后续,怎么会这样,还以为是少年少女的美好初见,结果两人万宝妆站在后面偷偷地笑出声来了,眉眼藏笑,狡黠美好。
战容肃也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那两人还在重复争执,万宝妆看着门前威武的两个石狮子,戳了戳旁边的青年,指着那狮子说道:“凌风,我之前路过你家,见过你家的这个石狮子。当时觉得威武神气,没敢多看,匆匆离去。”
女子的语气带着轻叹和恍惚,还有些缘分:“没想到我现在还能住进这石狮子的房屋,可真是没想到啊。”
青年疑惑地问道:“万女郎何时路过此地?”
万宝妆狡黠一笑:“不告诉你。”
青年愣了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别站在门口了,快进去吧。”
万宝妆咳嗽两声,压下了嘴角的笑意,走上前拖住自家正在暴走的丫头:“好啦好啦,丫头,我们进去休息吧,小宝,快跟上。”
“阿姐!我一定要和他理论理论!”
“还理论理论,别理论啦,回去睡觉啦!”
“阿姐!”
万宝妆拖着跳脚的小丫头往里走去,小鸭子乖乖地跟在后面,涂月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鹿皮绒布,那可是很难打的鹿皮啊,战容肃含笑地看着姐弟几人闹腾,又冷着眼示意战荣景回房休息。
战荣景哆哆嗦嗦地跟着贴身小厮走了进去。
红衣和管家随从他们,牵着马车,拿着杂物跟在后面,有老兵不断地从马匹上跳下,将马匹交予看管之人。
灯火相照,人影幢幢,马蹄轻踏,有人悄声低语,有人语笑喧呼,有人眼带笑意,有人温澜潮生,时东方将白,相须月落参横。
抬眼望去,参星横斜,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