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这边走!”仆人一抬手,便径直往客栈一个小门走。
武松紧随其后,一只手却按住腰间长刀,神色颇为戒备。
晁盖哥哥曾经说过,行走江湖,要时时有戒备之心,若是轻信旁人,必有大祸。
毫不夸张的说,换做旁人说的,武松那是一句话都不听,唯有晁盖哥哥的话,他简直是倒背如流。
顺着仆人走了一阵,径直绕行到后院,武松这才发现,他要见的人,根本不是住在前面的客栈。
客栈只是一个掩护,通过客栈的廊道,径直穿行到后面,又绕行一个巷子,这才在一个院外停住。
院子一侧也是小门,仆人在门前轻敲三声,这三声很有节拍韵律,三声过后,门后便有响动声。
那仆人又重复敲击三下,门便缓缓打开,只见一个俏丽女婢开门。
黑衣仆人递过去一个眼神,便带着武松进入院子。
武松一进去,便发现这是一个四合院,庭院当中,栽种着不少梅花。
只是这个时节的梅花,光秃秃的,瞧着颇为寂寥。
东南边一个屋子中,灯火通明。
武松心中一喜,莫不是晁盖哥哥下山来看我了?
“武都头,请进吧!”
武松点点头,推门而入。
如果说外面寒风刺骨,这屋子中温暖如春。
地面也能够灯芯草铺就,上面还铺着毛毯,屋子中间架着一个炭炉子,两侧用防火砖石格挡。
武松低头一看,有些意外道:“原来是吴先生,你为何来这里了?”
跪坐在蒲团上的吴用,微微一笑:“武都头,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武松瞅着对面一个蒲团,顺势盘腿一坐:“托晁盖哥哥的福,小弟日子还可以!”
“武都头莫要紧张,我这次下山,只是为了一些闲杂事情,无须担忧。”
武松却道:“我还以为山中出了大事!若是晁盖哥哥那边有所求,我二郎定然上山相助。”
吴用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晁盖哥哥已收到你的信,这是回信,我这次来,还有一些礼物相赠。”
“山中没有出事,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想念兄长的紧。”武松心情又是欢喜,又是失落。
欢喜是兄长还记得他,失落是他现在有了官家身份,当然,最关键还是家中有兄长他们需要照看,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人生之事,诸多不能掌控。
吴用道:“先把信看了,看后还给我,你带回去的话,不安全。”
武松点点头,拿起信件,认真看完,这才露出凝重之色。
“兄长的意思,然我小心那西门庆?那个人我知道一些,乃是阳谷县的富户,家中有妻妾,这个人跟我们没什么关联啊?”武松有些疑惑道。
吴用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兄长只是让你小心一些,并无他意。”
“我明白了!”武松松了一口气,继而又感到一阵庆幸。
这一路走来,有这样一个好大哥,处处为他着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如此。
武松读完信,信中为他高兴,让他好生照顾自己,都是一些劝勉鼓励的话语。
读完之后,武松把信件送还吴用。
吴用侧过身,从一旁取出一个布袋子,推到武松跟前。
“这是五百两黄金,你暂且收下。”吴用沉声说道。
武松下意识摆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我武松寸功未立,也没什么本事,眼下我是都头,每个月也有银钱。”
吴用沉声道:“这是晁盖哥哥的一片心意,你只管收下,你若是不收,我回去如何交代?再者,你兄长养育你长大,此番回来,总要给他们添置产业,除此之外,你自个做个都头,上下都要打点,光靠工作卖力,又算什么?
真正到手的利益,才是关键。这些金条,不是让你去消遣,而是让你去做大事!大事做成,一切都好办。”
“这些都是晁盖哥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