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拉禽道:“翟乃图大叔说要比剑击。”
傅介子哦了一声,不由回头看了看元通,要比剑术他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刀剑无眼,如果万一伤了他影响了两军交谊,岂不是误了大事?
元通的剑术比傅介子要老道一些,而且傅介子这些年学的都是杀人致命的猛招,而元通则是练的修身养性之道,剑法上面能放能收,于是道:“我是汉朝大人麾下的一个小将,拉禽,就由我来跟翟乃图比吧。”
小拉禽说了一下,翟乃图却说他是精绝军中的一等兵,所以只与将军比,不与小兵斗,元通心里面大恼,暗骂这老东西不知深浅。
傅介子哈哈笑道:“好啦,拉禽,你跟翟乃图说,就我跟他比。”
阿尔克将军明显不愿让两人比,又对翟乃图说了两句,翟乃图仍在坚持。
此时的士兵们正在加餐,得知汉朝的人到了,纷纷围了过来,阿尔克将军令众人不得争吵,围着众人坐成了一个大的圈子,中间放着十数堆篝火,正烤着牛肉和羊肉,许多士兵们在照例炼眼和斗角。
傅介子看了阿尔克将军一眼,阿尔克将军令小拉禽道:“翟乃图不知大小,还请将军点到为止。”
这时翟乃图一声呼喝,两个士兵一看就是平日走得近的,牵过两匹马来,冲翟乃图说了几句话,既而三五成群地呼喝着扎堆起哄。
这时苏维过来小声道:“小傅,你小心他的眼睛,一开始就不要留情,直接将他撂下马就是了。”元通却不这么想,道:“怕什么,天下玄宗皆不出五行之外,你运起‘紫薇扣’护体就是了,纵使他有什么巫术也不必害怕,这次比试不能输,也不能赢得他太难堪。”
苏维不同意了,开始和元通抬杠。
傅介子自有打算,等他们两人争出个输赢来,黄瓜菜都凉了。
翟乃图又向傅介子行了个半身礼,从地上捡起一把剑来,剑细而长是把宝剑,说了几句。小拉禽道:“翟乃图大叔说,这剑是阿尔克将军赐给他的,是一个匈奴千夫长的配剑,那人被翟乃图大叔给宰了。”
傅介子取出元武剑,跨马上阵,道:“请了。”
翟乃图也蹭地上马,举剑向众士兵们挥了挥,显得十分拉风,众精绝士兵们欢呼声雷动,其中几个要好的甚至跑上来又呼又喊的,为他助兴。傅介子则是神色凛然,一不动二不叫三不回头打气,只等翟乃图准备。
翟乃图好不容易上马准备,向傅介子行了个礼,示意准备好了。
傅介子当下二话不说,猛地一夹马肚,元武剑在风中划过,带起一阵啸声直袭翟乃图而去。傅介子上马之前本想还给翟乃图留点儿余地,但上马血性便上来了,不动则已,动如雷阵!
翟乃图显然没有想到傅介子会冲得这么迅疾,笑容僵在脸上显得有些慌乱,忙驾马迎上来,但傅介子打了这么多年奇袭,马上比斗还没有输过,他一上马不论敌手多强多弱,遇上他的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逃。
傅介子这么些年戎马倥偬,日子没有白过,练是迅猛和力量。
翟乃图没有逃,却被攻了个手忙脚乱,全然没有还手之力。傅介子一声威喝,劈、砍、掠、挑、拔、缠、沾一连串的剑诀排队伺候着翟乃图,翟乃图从第一剑相迎开始,在转瞬之间已经连退了十几步,如果换作别人,早就已经被傅介子劈成了两截,因为傅介子出手太狠也太快,如果让他占着先机,那么便没有悬念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在比他先一步占住势。
而翟乃图却勉强做到了,他虽然没有傅介子出手快,但是眼睛却是极为好使,傅介子如此迅疾多变的剑势都被他看了个清楚,虽然总是慢一拍地,却能把命给留住。
众精绝兵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整个大营显得极为安静,只有傅介子和翟乃图的呼声在火光之中回荡。元通颔首道:“小傅这些年进步了许多,只是杀气太重了。”
苏维却脸色有些变了,道:“你这老鬼,小傅的杀人的招是你教的么?也太狠毒了些,小心把这精绝蛮子给真杀了。”
正说着,傅介子突然一声威喝,重剑似天将军下下凡一般架在翟乃图头上,翟乃图眼疾手快,举剑相迎,眼睛里面红光乍现,如同噬血魔鬼,显得恐怖异常。
傅介子大惊失色,本能地退了一退。翟乃图也被杀起了性子来,趁着傅介子这一退抢攻过来,傅介子被他一激更是搅起了性子,翟乃图快他比翟乃图还要快上一分,才一招相接,便又将翟乃图压了下去,趁着手快,元武剑剑走偏锋,一剑将翟乃图的战马脑袋削去大半,滚到一边,鲜血溅了一地。
翟乃图慌乱之下摔在地上,傅介子一声呼喝,战马前蹄人立而起,眼见就要将其踩出两个窟窿,当下猛一地掣辔头,将马偏到一边,重剑再一次架在了翟乃图的头顶!
翟乃图输了。
阿尔克将军脸色微变,再一次打量起这个汉人将军来,众精绝士兵们也忘了吃,先是一阵沉默,既而化作一阵喧嚣。元通大为松了口气,苏维也暗自道:“好险!”
傅介子哈哈大笑,将重剑拄在了一边,下马将翟乃图拉起来,拱手笑道:“翟大叔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剑手,纵使再来十个匈奴兵,也不是翟大叔的对手!”
小拉禽翻译了一下,翟乃图却哈哈大笑起来,向傅介子再三躹躬,对其敬若天人。
傅介子本来觉得自己做的过了,怕他心高气傲受不住打击,不料他对自己越发恭敬了,让小拉禽再三表示他的敬意,傅介子大为释然,哈哈一笑,与元通、陆明、苏维等人席地而坐。翟乃图烤了牛肉,分与众人,苏维爱干净,吃得有些勉强,但傅介子和元通、陆明却是左右开弓,和翟乃图一干人畅聊起来,可忙坏了小拉禽。
苏维看着傅介子一下子又回复了谈笑风生的境界,正自奇怪他变化之快。就在这时,前面突然走过来一队女兵,其中一个女兵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除了打扮有些怪异,看上去还是颇为漂亮,是阿尔克将军的近卫,手里面端着一壶葡萄红酒,走一步回望一步地来到傅介子身边,因为语言不通,只是将葡萄酒递给傅介子,脸色微红,放下酒壶转身就跑,后面一干女兵发出放肆的笑声,和这个女子笑着簇拥而去。
傅介子不由一怔,看向阿尔克将军,只道是阿尔克将军的款待。
苏维看了饶有深意道:“小傅啊,你真是个傻子,我说你打起架来怎么这么卖力,搞了半天是讨好女孩子来着。”说完又觉得有趣儿,一个人抿嘴浅笑。
阿尔克将军也是笑意盈盈,说了几句,小拉禽红着脸翻译道:“阿尔克将军说,玛依拉这小妮子也……想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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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精绝玄瞳 第三节,诱惑,纯粹的诱惑
傅介子大为吃惊,自己刚到精绝大军中,怎么说也不至于,大概是刚才与翟乃图比剑时这位姑娘看见了,听了一笑置之。
苏维对这些东西明显要比对打仗什么的有兴趣得多,附耳对傅介子道:“小傅啊,这个姑娘可没有你身边的那个姑娘招人喜欢,不过为了增进与精绝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