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敲窗?
司简年猛然回头,打开窗,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熟悉的吗喽(划掉)。
“盛老师你醒了,不对你怎么会在这?!”司简年错愕的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将人抱进来。
“这里可是7层,你……”他难得有点生气,又害怕,下一秒唇上一软,司简年所有的怒气戛然而止。
盛倾踮起脚,司简年的怒火就像一个戳爆的气球,让他本能的弯下腰。
对方却偏偏一触即分,就像猫咪路过你对面,用尾巴轻轻扫了你一下,给了他点甜头又吝啬付出更多。
让司简年情不自禁的追上去,想要进一步索取。
“简简我想你了。”
司简年的动作一顿,长长的睫毛轻颤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想起来了?!”
“你希望我想起来吗?”盛倾反问。
司简年张了张嘴:
“如果是出于私心,我希望你能想起来,但如果可以,我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这样就能永远的遗忘掉,当初车祸的痛苦,相比起来和他的回忆,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司简年。”盛倾忽然毫无征兆的叫他,“你想知道我当初车祸之后的事吗?车祸之后你有没有来找我。”
“有。”司简年几乎是毫不犹豫,两人在床边坐下,他看着窗外,似乎看向了遥远的过去。
“因为没有看到你的尸骨,所以在车祸发生的当天,江家,司家就对整个魔都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因为那个年代,摄像头还不普及的关系,寻找起来格外艰难。”
“可最后的结果,不遂人愿,警方也实在束手无策,就只能判定,要么是已经被炸毁,要么就是依据爆炸时,打开的车门推测,你是不是被余波冲进了河里,救援队还在河里打捞了三天。”
“找不到的。”盛倾说:“因为当时,我已经被人带走了。”
司简年看向她,正好对上盛倾的视线:“爆炸发生后,我就被带去了一个未知的实验所,在那里接受了治疗。”
司简年微微诧异:“难怪找不到。”
他眉头皱起:“所以你之后的失忆是,刺激过大,自我保护机制?还是精神分裂?多重人格?”
他说出自己这些年的猜测。
“都不是,实际上是我自己催眠了自己。”
盛倾说出了一个,完全在司简年意料之外的答案,她缓缓道:
“7岁那年,爆炸过后我就被带进了研究所,我怀疑那个把我带回来的人,就是制造了我父母车祸的罪魁祸首。”
“研究所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场漫长的演绎,因为那段时光,与其说我是病人,更像是囚犯。”
盛倾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我在进去的第一天,就撒下了自己失忆的谎,因为对方大概是起了恻隐之心,才会留我一命。"
“可一旦我展现出有危险性的一面,ta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第一步,我显然是做对了,想要离开,我就必须是一个纯良无害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也就像我推测的那样,不断有人来试探,我是否真的失忆。”
研究所里,那些医生质问的话语,一个比一个尖锐的试探,犹在面前。
“还记得你的姓名,年龄,家庭吗?”
“来,把这套试题做了。”
甚至有人,将她特地带到一个大屏幕前,反复的去观看,父母出事爆炸时的场面,那是被特地录下来的。
让她观看,也就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