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婉姐儿跟着喊了一下,兴奋得直踢腿。
谢宁听女儿尖嫩的笑声,端了杏酪站在后面看,就见大的继续握了花苞,小的拿手拍一下,大的就捏着给她看一眼,然后又捏回手心里。
俩孩子就这样玩的乐呵,边上的小胖丞闭着眼睛酣睡,时不时踢踢腿儿。
寒食节三天,灶里除了切个嫩黄瓜丝,调个蘸酱,一次火都没烧,好在谢宁变着法子弄吃的,三天都不重样,好歹是过了寒食到了清明。
清明节,周老三带夫郎林锦给老母亲上香。
周寂年领着夫郎去庙里拜拜,石头骑马在前面开路,一家人坐马车去到山脚下。
骑马可能真的强身健体,周寂年左右抱一个,谢宁牵渝哥儿,一家人爬山上庙里,周寂年气儿都不喘。
渝哥儿见什么都好奇,看人家卖花纸的,卖清明素食的,卖小树苗的,还有孩童玩的木具,瓷娃娃等等。
谢宁牵着大儿子不撒手,怕他跑去买东西,嘴里给讲故事,“爹爹刚成亲的时候,也在寺脚下卖过小吃食,去年秋给你做的蒸茄瓜,你还记得吗?爹爹就卖那个。”
果然,渝哥儿好奇了,追着问:“真的吗?”
“对呀,在爹爹的家乡,有一座祈恩寺,寺比这京郊小了许多,但是山却比这大。”
“就像他们这样吗?”
谢宁点头,“嗯,你阿父挑担,爷爷背长板凳,就这样卖。”
渝哥儿又追着问父亲,“阿父,担子有多重啊?担子重还是妹妹重啊?”
他已经学数了,但还没有清晰的概念。
周寂年回答一样重,也回想起了和谢宁刚成亲的时候,可以说,两人真是一路苦过来的。
上山的路上,不停有人盯着周寂年怀里的两个胖娃娃,穿着白素衣,胖胖乎乎的,瞧那脸蛋儿,又白又嫩,这一家怎么这么会养?
周寂年今日穿着白麻袍,也就是身材高大衬起了衣裳,但是在大京都,他这身瞧着真的不富贵。
双胞胎俩软塌塌靠在父亲肩膀,睁着大眼睛四处看,养到半岁,他俩还是第一次出周府呢。
庙祭是夫夫俩一人抱了一个行祭礼的,将寺庙走了一圈,就下山准备回府了,俩奶宝太小了,要回去喝奶。
下了山,石头去买了一株小树苗,他听小少爷要过,估计老爷是忘记了。
谢宁坐进马车厢里,接过小胖丞抱在怀里,马车动了才朝外抬了抬下巴,“石头得二十五了吧?该给他说亲了。”
“嗯……”小胖丞一抿嘴,啃着胖爪爪,小脚丫上下滑动,蹭着父亲的大腿,小脚脚瞧着还挺灵活。
“嗤嗤……”谢宁喷笑,“谁问你啦?”又注意到他灵动的脚丫,拿手掌去包住了。
小胖丞滑溜溜的挣脱开来,继续一上一下晃动,欺负父亲好脾气,一个劲儿蹭脚。
周寂年也低头看儿子的肥脚丫,嘴角噙着笑,“宁郎已是当家主夫,为夫不也听你的吗?”
谢宁抿嘴笑,对着夫君有些不好意思,都怪寂年一直拿他当少年郎哄,“当家主夫又怎了?那我又不好问他……”
“问绿禾。”周寂年给他支招儿,他们大老爷们也不聊儿女情长啊,况且周寂年也只想和小夫郎聊。
谢宁点点头。
清明后,石头的亲事他放在了第一位,毕竟石头是周寂年的得力助手,且是家仆,是当周府管家在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