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最喜欢寂年了……”还好在人家背上,谢宁忍不住倾诉爱慕。
他做什么,周寂年都支持,所以一旦小有成就,他就更坚强更自信了。他好幸运,能够和周寂年成亲了还可以继续做自己喜爱的事情。
教他识字算术,一点儿都没有拿夫郎这个名称束缚他,想到这里,他又害羞地开口:“就算没有孩子,我也最爱夫君了……”
周寂年一个腿软,踉跄了一步,咬着牙打了下背上人的屁股。
谢宁忙用另一只手捂嘴。
周寂年心里苦,不过也没开口解释,与其说了真相给宁郎听,徒增他的愧疚痛苦,还不如就自己认下‘不行’这个病。
想开了,他又问:“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不觉得难过?”
“不难过!”谢宁肯定地说,寂年让他活的这么肆意,他只愿永远趴在寂年背上。
周寂年笑了笑,有些感动,继续逗着夫郎说好听的话,“开酒楼这么辛苦,也最爱吗?”
“嗯!”谢宁点了点头,下巴戳了周寂年的肩头两下,“成亲之前,我就特别想要开一家酒楼,可是没有人可以支持我。”
是周寂年鼓励并支持他,能够和一个让自己活得像自己的男人一起过日子,自信又自在,哪里会辛苦呢?
“寂年~”谢宁软软地道:“我好喜欢你哦。”
“嗯?”周寂年先答应了一声,马上被小夫郎的告白软了心窝,“嗯。”
谢宁从他这里得到了爱护和支持,他也从谢宁身上看到了逐渐地坚强和成长,这种积极向上共同奋斗也鼓舞了他。
上一世,他身为独子,家族偏心,阿父和爹爹虽然疼爱他,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刚成年就背负了养家的压力,之后终其一生都在孤军奋战,为了给双亲更好的生活。
这一世他起初为了报恩,才和宁郎成亲,并且计划科考入仕,一步步走上高位,让一家人过上优渥的生活,并不曾为自己着想过半点。
没成想,两人成亲后,他被宁郎的率真坚强吸引,他爹爹腰上卧床时,谢宁孝顺善良也看在眼里,两人携手同步往上走的路上,对谢宁更是爱不能自拔。
接下来,就是该他庇护宁郎的时候了。
……
十日后,周寂年和谢尧就入府学了,谢尧带一书童,周寂年只身一人。
从学宫的面积和建筑来看,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朝廷对于读书人的重点栽培。
学宫在城郊外一座山的半山腰,偌大的学院,环境清幽入者心静。门口白色的墙壁,黑字牌匾和白底黑字对联,就像一本诗书一样。
入内建有前辈诗文石碑,上刻做学问需心无旁骛,需刻苦坚持,需不断创新等大意。
廪生们只需要交饭钱或者米面,过节过年的给老师送些肉或银子,并非行贿,求的是每年岁考能够得到公平的对待。
每年岁考不过,那就再不能留在学宫学习了,且三年后还要接受一次科考,目的是为了乡试把关。
周寂年和谢尧被分去住甲院,院子里有八间房,每间住八人。周寂年没带书童,所以住七人,三个书童在外间打地铺。
各自收拾了一番,四个读书人就文绉绉互相认识起来了,周寂年便开始了府城求学的日子。
除了周寂年和谢尧,另两位秀才分别叫章有文和李时意,章有文入读学宫两年了,对学宫还是比较熟悉的。
大家都收拾好床铺了,章有文提议:“三位同窗,我们去蹴鞠吧。”
“好啊!”谢尧第一个同意这个提议。
左右还未开学,有些离府学远的秀才们还在路上,就看哪几个倒霉蛋最晚到,分去住那茅厕旁边。
章有文看周寂年,周寂年微微颔首,他再看李时意,舍里最秀气白净的男子,总是一把折扇文绉绉地挡在胸前。
章有文有些瞧不上扭扭捏捏的李时意,长的也白面书生,所以不等李时意表态,就下决定道:“都同意了?那咱们换束衣,耍完蹴鞠我带你们去用晚饭。”
“啊?换……换衣?”李时意终于开口了,声线似还未变声,有些尖嫩。
周寂年到底心理年龄比其他几人略长,一下子就听出不对来,再看李时意就觉出不对劲了。
柳叶眉圆杏眼,身量纤细,总是撑把扇子挡胸口,总是仔细地打量人,好像很心虚一样,看来是个文人‘花木兰’。
周寂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不若改日吧,一路赶来学宫,有些乏累,有文兄可愿带我们走一走学宫?”
李时意疯狂点头,“好啊好啊!”
蹴鞠这一运动,谢尧经常在诗文里看到,作为寒窗苦读的农田书生,还真就特向往,忍不住抗议道:“用完晚饭再走还能消食,寂年你何时这般文弱了?”
“寂年兄怎会文弱,倒是你,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