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郎说话呵出的气息,就似他人一般,软软地,周寂年低头,视线把人紧紧盯着……
他起初是为了报宁郎上一世的救命之恩,所以从不嫌弃,无限包容。但是他没想到,却换来宁郎如此用心。成亲后,他才知道这人至纯至善,可爱,可,爱。
谢宁被人盯的有些害羞,不自在想要说些话缓解,“水潭洞里的鱼儿可好捉了,傻呆呆地。”
周寂年被眼前这如若涂脂的饱满唇瓣吸引了视线,这是他已经过门的夫郎……
“我还发现了水潭洞之所以有水……”谢宁被面前的人轻捏下巴,赶紧住了嘴,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周寂年。
接着就他就被周寂年抬着下巴,在周寂年的脸凑近之前,疑惑地问:“寂年,你饿了吗?”
“嗯。”周寂年回的很快,他确实饿了,饿的下身疼。
“我去做鱼给你吃。”说完谢宁一甩脑袋挣脱下巴上的手,出了门。
周寂年深呼吸,谢宁的唇瓣饱满,说话更显肉嘟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盯着人看。
谢宁去院子里摸了之前采的八月瓜,皮炸开了,还没露出里面的果肉,但是已经表明可以食用了。
“你先吃个八月瓜,我去给你蒸鱼。”谢宁提起竹篓,把鱼倒进有水的木桶里,抱起一条往灶房去了。
谢宁杀鱼去鳞,洗净,切了姜丝塞鱼肚里,待水开后,放鱼盘,加柴大火蒸。
待火小了不再添柴,开始切葱花。火熄的差不多了,撒上葱花淋上酱,端去小院子。
调味料少,却保留了鱼肉原有的鲜嫩香。
谢宁大大咧咧的蒸鱼开小灶,没躲着人,所以桶里剩下的四条鱼,全被周奶奶没收了,只给留了些虾子。
谢宁扁着嘴,气呼呼的,不过又一想,大不了煮熟了后他多夹一些就是。下午他们一家平分了一整条蒸鱼呢,他又开心了起来。
周寂年开始平静书写,内心则运筹帷幄,只待他爹爹能下床那天就计划分家。
谢宁在小院子里擦干净手,静步去推爹爹房间门,林锦正卧床发呆,听声儿用力抬头,“进来,怎的了?”
谢宁轻轻合门,去坐在爹爹床边,“我想蒸茄干,和寂年去镇上换钱。”
“是好事,可以。只是我这腰不中用,得苦了你了,宁郎。”林锦拍了拍儿夫郎的手背。
“唔,茄瓜要的多,我要怎么和奶奶开口啊?”谢宁伸出一根手指头搓被单。
“晚上吃完饭,你叫四叔母来一趟。”之前林桂花和他商议过,中秋节去祈恩寺卖小吃食。
想到中午吃的鱼肉,又忧心道:“你之前出事就因落水,怎么还下水捉鱼?莫再去了。”
伸手指向柜子道:“去拿钱,往后想吃肉,上猎户家换。鱼等寂年哪天去镇上,给你买回来。”
谢宁愣愣地看向抽柜,心口被爹爹的话捂得热热的。
不过,“不会了,我那次落水后,就会水了。别说大鱼了,那小虾子都是我手捉的!我去给爹煮虾吃。”
林锦笑,“好孩子,去吧。”
谢宁应声出了门,跑去在水桶面前蹲下来,里面的虾子还有活的,他突然想到,他可以捉了鱼虾去镇上换钱啊!
沾了墨水的毛笔尖轻轻地在砚台撇去余墨,笔尖突然抖了一下,周寂年放下笔,这两日太过激进,手已经控制不住了,得歇一歇了。
“寂年……”
又是这像小奶狗似的气声儿,周寂年握着手腕侧身,朝谢宁挑眉,示意他在听。
谢宁一靠近人面前,顺手就抓过周寂年的右手腕,用自己温凉却软乎乎地手去给人揉腕。
“你明日得闲吗?”
宁郎语气讨好,相处多日,周寂年早清楚了谢宁的脾性,“说。”
谢宁故作神秘,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这才弯腰把头朝人家耳畔伸过去,又是那软糯糯地气声说:“我们去水潭洞捉鱼,运到镇上换钱。”
周寂年耳朵不受控的动了一下,微微侧目,视线又落在了小夫郎丰润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