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财产分配,他爷爷临终前早就立好了遗嘱,只不过他们暂时没有按照那个来。他们是一家人,谁都不在意那么点。
&esp;&esp;当时,他的确很相信凌霙,领证前甚至都没想过这一茬,连协议都没签过。
&esp;&esp;若是万一凌霙动了其他心思,虽然柳北晔也不怕,但到底难办,心里也不痛快。他那时候防范了好一阵,直到凌霙一点音信也没有,他就把这事渐渐忘了。
&esp;&esp;直到三四月份时,凌霙彻底不回来了,他懒得再去过问。而且凌霙一直与那个男人住在一起,就在老家的一个小县城里,一副安心备胎的模样。
&esp;&esp;那个男人的具体来历,柳北晔都没让人去打听,太掉价了。只是听盯着凌霙的人说了一回,说那男人似乎也不工作的,整日与凌霙窝在房子里,只有偶尔会出来买饮料、香烟与吃食。
&esp;&esp;再后来,乔冬阳渐渐走进他的生活,他就彻底忘了凌霙的事。盯着凌霙的人,也早就回来了。
&esp;&esp;凌晨到h市后,他又连夜往那个县城赶去,按照当初的地址找去,却是扑了一个空。
&esp;&esp;柳北晔一路奔波,就奔着离婚来的,人却不在,他立刻怒上心头。
&esp;&esp;他这些日子真是昏了头了,该做的事一件不做,临到头了,抱佛脚也没用!早干什么去了,早点怎么不急着去离婚。
&esp;&esp;他往常出门,基本都是出差,身边总要跟上好几个助理。这次他过来,过于匆忙,而且办的又是这样一件私事,就他一个人。他想做些什么,连个指派的人都没有。
&esp;&esp;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只喝了点水的柳北晔站在老旧的楼道里,觉得头特别大。
&esp;&esp;他按了按太阳穴,去楼下的包子铺买包子吃。
&esp;&esp;老板娘见他长得帅,还非要跟他搭话,说的就是当地的方言,柳北晔一点都听不懂。
&esp;&esp;可是他要的鲜肉大包还在锅里蒸着!他只能等着,以及听老板娘说那些他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esp;&esp;老板娘终于看出来他不是本地人了,换了普通话:“先森,不是我们这里人吧?”说出来的话,却还带着点方言的味道。
&esp;&esp;柳北晔被凌霙那对男女气得头疼,饿得又胃疼,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esp;&esp;老板娘又问:“来我们这里看亲戚啊?”
&esp;&esp;柳北晔再“嗯”了声。
&esp;&esp;老板娘指指楼上:“就我们这栋楼里的?哪家啊?我都认识,我从出生就住这里。”
&esp;&esp;“三零二。”柳北晔也就随口一说。
&esp;&esp;老板娘却“哎呀”了一声,十分惊讶的模样。
&esp;&esp;柳北晔抬头看他。
&esp;&esp;“先森,你怎么能是老程家的亲戚?!他们家还能有你这样的亲戚?”她边说,边不可置信地再打量了一眼柳北晔。
&esp;&esp;柳北晔觉得这话里有点意思,便问:“老程家怎么了?实不相瞒,我是远亲,代我家人过来看一眼,他们几十年没回来过了,我也是第一回来这里。”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那男人姓甚名谁,就是瞎编了一套话,想听听看这位老板娘怎么说。
&esp;&esp;“我说!他们家的亲戚,见到他们,恨不得立刻溜。你们是不知道啊,老程家作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被爸妈给害惨了!”
&esp;&esp;“怎么了?我们还真不知道。”
&esp;&esp;“老程进去十来年了,小程原本多好一孩子,学校里年年考第一,跟我女儿一个学校的!后来大学也没考上,前几年说是去上海了,只当不回来了。没想到年初他又回来了,还带着老婆一起回来的。”这老板娘一是看柳北晔帅,二是她本来就有些多话,爱说些小八卦。她瞄了瞄四周,往前凑了凑,小声道,“小程现在出息了,天天在家打她老婆呢!作孽啊,他老婆正怀孕呢!”
&esp;&esp;柳北晔立刻皱起眉头。
&esp;&esp;“他老婆那叫一个厉害,也是我女儿的同学,以前都是一个高中的,早早就考去上海上大学了,还是研究生呢,瞎了什么眼啊,看上小程?唉!我们邻里能说什么?前些日子,帮着报了警,也没用!上周不知道小程干什么去了,带着小凌出去了,就没再回来,小凌都快生了!”
&esp;&esp;柳北晔本还在怀疑这个小程到底是不是凌霙那个男人,现在一听“小凌”,便知道一定是了。
&esp;&esp;老板娘又道:“你们既然是小程家亲戚,也管管他,看能不能找到他,他这是不能不管了。他妈早跟人跑了,没人管得住他啊!我们都心疼小凌那孩子——哎,包子好了,我给你装包子,你要几个来着?”
&esp;&esp;柳北晔面无表情:“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