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行驶中的那辆车上,江曼闭眼一边休息一边想着周兆婷这个人。
周兆婷22岁,把自己说的一副涉世未深世事不懂的样子,但这姑娘一看就是什么都懂,不露罢了。
周兆婷出身好,否则长得再怎么漂亮恐怕也入不了江斯年的那双眼睛。
人长得挺纯,微笑起来淡雅清新,不过只是一打眼便能察觉出那骨子里带着的精明。许是遗传了父母,许是从小看着家庭中长辈行事说话耳濡目染,总之给人的感觉虽能相视而笑,却不能深交。
人如何精明,在爱情面前都会变个样子,周兆婷大概就是这样。
从陆存遇那离开,江曼去了一趟苏青公寓。
苏青出院了,夏薇怡也也在苏青这里,夏夏说:“还不是担心童刚过来,我在这,童刚总不能把我扔出去。”
江曼喝了点水。
夏薇怡从厨房出来,弄好了水果。
“多久检查,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夏薇怡瞧着江曼的肚子。
江曼笑着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吧。”
夏薇怡和苏青不相信地摇头:“口是心非。”
江曼低头,陆存遇37了,没怀孕那会儿他四婶总说,怀了就要,这年代未婚先孕的多得是,不是私生子有什么丢人的,陆家又不是不娶不负责。先给他生个儿子让他培养教育着,儿子得有继承家业的能力,女儿再慢慢生。
陆存遇也说,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到底生男孩还是女孩就当个惊喜得了。
江曼挑刺,女儿就惊了?不高兴?儿子就喜了?
陆存遇哄着老婆的同时恨起了中华文字。
江曼跟苏青说她今天碰上周兆婷了,江斯年身边的新人,家里父亲和哥哥都是当官的。
“童沁王若可之后,又一个可怜女孩?”夏薇怡觉得这种男人就像有毒的花草,模样吸引人,真碰了就麻烦了,指不定会被伤到什么程度。
江曼感叹了几句:“周兆婷生在那种家庭一定自信,喜欢江斯年可能会去试着挑战驾驭这样的人,她现在不知道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好,那样也许知道了就会放手不继续。如果周兆婷已经深知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或是知道了也不放手,那周兆婷肯定会想出拴住江斯年的办法。”
夏薇怡倒想看好戏,说道:“爬得再高也不能忘了自己靠的是谁,到了那天他从还是不从?”
“不仅男人遇事爱争一口气,女人也是。”苏青低头说:“江斯年招惹了这样家庭的姑娘,不知道他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娶了周兆婷安分守己的被周家培养,事业扶摇直上?不安分守己只把周兆婷当成垫脚石,像是对待童沁一样?无用就扔?我倒好奇他怎么打算的。”
周兆婷不是童沁,周兆婷的亲人也不是童刚那样拿辞职一了百了的江斯年毫无办法的人。
江曼九点钟被催着走了。
陆存遇人在医院,虽是病号,整个人却精神的很,时刻看着他老婆,生怕他老婆虐待了他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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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夏夏听人敲门。
苏青闭着眼骂了句什么。
手机响起,苏青接了,童刚问她在哪儿?苏青跟喝醉的童刚说她没在家睡,有事吗?
这话问的多余,苏青知道童刚这会儿没了儿子,公司一堆烂摊子,求救无门,正是热锅上的蚂蚁。男人都认为一醉能解千愁,喝着喝着指不定会喝成什么德行。同一个人,有时酒桌上就谈成了事,有时酒桌上就招人烦,如今的童刚就是最招人烦的一个。
风光那会儿都愿意称兄道弟推杯换盏,败了,你叫童刚还是童铁谁记得。
童刚看着灯没亮,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屋里可能真没人,就走了。